柳飞儿点点头,含笑道:“这辈子能嫁个有良心的夫君真不错哩 !”云霄也是微笑道:“这事先放一放,好歹这也是回到应天以后的事。先说说今天的事儿。”
“嗯,!”柳飞儿点点头,开始整理思绪“人是死在韦素成名绝技之下的,尸首一旦抬回去,势必要找韦素讨个说法。”
云霄不置可否道:“这事儿有定论,等会再谈,咱们先从昨晚开始把事情捋清楚。”
顿了一顿,道:“先是,昨天那男子被人在跨院的房间勒死,我们怀疑是一个九尺高的人干的;第二件事就是衙门已经从仵作口中知道了这男子不是自尽,准备提审那个女子,可这女子却畏罪自杀;这两件事可以合为一件,因为这两个人都是谢白两家强暴案的知情人。另外铁拳会的二当家今天被韦素的成名绝技击杀,首先就要怀疑韦素,而韦素又没有调解白谢两家的纠纷,在自家打老婆,所以”
“所以整个事情都和谢白两家那桩强暴案有关?”柳飞儿奇道“一件强暴案而已,关铁拳会二当家什么事?”
云霄笑道:“疑点不止这一个,首先那女子畏罪自杀便是可疑,想必在狱中有人做了手脚;其次这铁拳会二当家死得也蹊跷,表面上看是韦素杀的,可韦素就住在这景州,在自家门口用自己的绝技杀人,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何况其中还有疑点,晚上告诉你;再者韦素要杀人也没有时间。”
“没时间?”柳飞儿奇道。
“你不知道,”云霄笑道“这韦素在十多年前就被诊出终身不能生育,之所以打老婆,是因为上个月他老婆被诊出喜脉。”
“难怪!”柳飞儿恍然道“若是如此,休妻都是合情合理,打老婆也不是什么怪事。”
云霄继续道:“今儿早晨,我去济安堂给你们抓药的时候,坐诊的医师告诉我,早上他就被请去韦府,韦素的老婆小产了,你说这韦素能有功夫去杀人么?”
“那会不会是韦素的老婆和这二当家的勾搭,韦素发现奸夫含怒杀人?或者那个医师走路不快,韦素就是利用这个时间杀的人?”
云霄皱眉道:“这也只能是猜测,没有证据之前下不得结论。”
柳飞儿噘嘴道:“我说的就当不得结论,你说的就能么?”
云霄笑笑道:“若是你有一日突然发现我和一个女子去幽会,你愤怒之余杀了那女子,你会费功夫抛尸么?世人道,捉奸捉双,奸夫淫妇被砍死在床上,别人才不会去追究,若不是捉奸在床,你杀人抛尸被人发觉之后再指认奸夫,谁去信你?要么当场抓住击毙布告天下,要么过些时候拿着证据光明正大到人家门上去闹,这样外人议论的时候才会站到自己这一边,把尸首丢那么远算怎么回事?”
柳飞儿若有所思道:“有道理,当场抓住奸夫,确实没必要这么费事。”
“所以我才觉得,这个铁手会二当家被杀,其中还是有缘由。”云霄继续道“是否和那起强暴案有关我不敢肯定,不过这事似乎是有人想栽赃韦素。到底是不是韦素下的手,还得去验尸,想来尸首应该和那一对男女的尸首一起被拖到城外埋了,所以晚上咱们得去偷坟掘墓了!”
柳飞儿问道:“人死的时候你不去光明正大的验尸,为何又要等到埋下去了你才出手?”
云霄撇了柳飞儿一眼,道:“不懂了吧?整个事件之中,明显有一股幕后势力在操控,我若当场出去验尸,不是直接跳出来让他们找我麻烦么?”
“这样不好么?可以顺藤摸瓜”
“看你平日那么聪明,遇上这些事情怎么反而糊涂了呢?你想想,这么多事情串在一起,几乎每一件事情都有疑点,可却都又在情理之中,而幕后那股势力却一直隐藏未现,整个河北,能把河北绿林三雄玩弄股掌之上的人,会是个简单人物么?我们贸然从暗处走到明处,恐怕人家照样来一个栽赃,我们在河北一点公开的势力都没有,找谁喊冤去?索性让他们表演,演得越多,越会露出破绽。”
柳飞儿点点头:“就照你说的办吧。”
抬头看看天色,已然不早,晚上还要“干活儿”两人便早早睡下。
入夜,三道黑影跃出城墙,朝城外坟场疾奔而去。囚犯和无人认领的尸首都是随意找口薄棺胡乱掩埋,三个黑影一路摸过去,找到了三个新堆好的坟头,泥还未干。
居中的云霄一分派,三人各挑一个坟头挖了起来。这种孤魂野鬼衙门一向不在乎,没人认尸,还要衙门倒贴烧埋银子,差役们干活儿也是能偷懒则偷懒,坑挖得极浅,没几锹下去就碰到的棺材。三人各自拨去浮土,蓝翎低声抱怨道:“抬尸首我可不干,你们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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