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立刻升温。所以,某些行业无论扬州怎么被屠城,都很快繁盛起来。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一是各朝都城,而是各地重镇,必然小吃多、名胜多、故事也多,倒不是其他地方没有那些好玩意好景致,主要是没什么人往那里跑,自然名声不够响。
扬州的青楼行业在杜牧大师的竭力吹捧下,自然天下闻名,各地歌妓们若是打出“聘自扬州”的招牌,价码翻上几翻都是有可能的。当然,这招牌在扬州打了没用,因为扬州城里到处都是,云霄和柳飞儿歇脚的茶楼里请来的歌妓,据说就是学的“正宗杜大师的豆蔻词”不过云霄和柳飞儿根本没心思听曲儿,只是在“小杜到底有没有写过这玩意”方面探讨不休。原因无他,这位“深造”过的歌妓,显然不如刘府李管事如厕时哼的痛快曲儿好听。
柳飞儿发挥自己“本业”特长,说话的时候眼睛都到处乱溜,突然停到一处,用肘顶了顶云霄,示意云霄看过去。云霄眼睛一瞥,发现几个青皮正按着小二,在小二的端来的茶碗里倒了一些药末儿,威逼小二端上去。小二被逼得没法子,端给了靠窗坐下的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瞧着背影有点眼熟,不过一看到她背后的长剑,云霄和柳飞儿都笑了,她也会被人下毒?有热闹瞧!
那丫头似乎有什么心事,端起茶碗一口就灌了进去。傻愣愣地看着窗外的天空。几个青皮便笑嘻嘻地围了过去。
“老套!你们就不能换点新鲜来?”小姑娘不屑道“这种蒙汗药才让人睡两个时辰,我这里有好几种足够你们睡两辈子的。”
柳飞儿听了这话吃吃直笑:“这丫头说话什么时候学得你的这般无赖了?”
云霄翻翻白眼:“耳濡目染,懂么?亲其师方能信其道!你个女泼皮现在不也变成女流氓了么?”
“我咬死你”“云霄哥哥、飞儿姐姐!”丫头突然一扭脑袋,不顾几个脸色难看的青皮,从座位上跳起,直接朝云霄怀里扑来。
云霄连人带凳子一下子朝后硬挪了两尺,才将丫头正好抱住,朝柳飞儿苦笑道:“这招肯定是跟你学的。快下来,都快十六岁的大姑娘了,别老粘在人家身上 !”
连哄带骗才将扭得跟蜜糖似的蓝翎从身上劝下来。丫头居然穿了身男装,发式也如同当初柳飞儿那般,在脑袋顶上总绾了辫子,长长地垂了下来。脸上连墨都不涂一个,身上虽然穿的汉民男装,可是连束胸都没有,大大一块凸在前面,隔着十里路都能看见她脑门上刻着四个字:“我是美女”万幸她是五毒教主,也万幸有云霄教给的剑法和轻功,不然从云南来的一路上,不被掳走一百次,也被蒙汗药毒翻一百次了。
“翎儿,我声音都变成这样了,你还能听出来?”柳飞儿不解地问道。
“能当众说咬人的,天底下只有飞儿姐姐一人了,再怎么变我也分得出来呀!”蓝翎的脸因为兴奋而变得红彤彤的“我去凤阳找你们,结果打听了好久才直到你们到了应天,一路往应天赶,结果在这儿遇到你们了!”
云霄和柳飞儿相视笑道:“差点就错过哩!”
几个青皮彻底被这三个目中无人的家伙激怒了,立刻围了过来,刚刚站成一圈,就齐刷刷地瘫倒在地上,浑身抽搐。云霄惊讶地看着蓝翎,竖起拇指道:“两年不见下毒功夫见长啊!我都看不出来你是怎么下手的,厉害!”
蓝翎傲然道:“你学来的都是半路出家的门道,最多配药你拿手罢了,下药的手法是祖传的,有那么容易被你们学走么?”
云霄指节朝桌上一敲,笑道:“走了走了!这里是说话的地方么!”三人都笑吟吟起身,朝大街上走去,柳飞儿和蓝翎叽叽喳喳,共话别来诸事。说道云霄醉酒、柳飞儿当众撒泼一节时,蓝翎不禁格格直笑,大笑柳飞儿如同泼妇。
柳飞儿则道:“你当我愿意撒泼么?若是当时不撒泼才麻烦哩!”说罢,颇玩味地看了云霄一眼,道:“这个家伙不知道酒后做了什么,人家两个姑娘一个臊得不行站在原地,一个跑回房间半天不见人影,我若是不撒点泼,众人刨根究底,怕是某些人面子上都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