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秦晋联合，看似强大，却隐藏着怎样危机？

为向导。公子兰推辞说：“我听说君子即使在他乡，也不会忘记自己父母的国家。您要攻打郑国，我不敢参与这件事。”晋文公说：“你真是个不忘本的人！”于是把公子兰留在了东边的边境，从此有了扶持他成为郑国国君的打算。

    晋军进入郑国境内后，秦穆公也带着谋臣百里奚，大将孟明视，副将杞子、逢孙、杨孙等人，带着二百辆战车来会合。两队兵马联合攻破了郊关，直逼曲洧，然后修建了长围进行守卫。晋军在函陵驻扎，位于郑城西边。秦军在泛南驻扎，位于郑城东边。巡逻的士兵日夜不停，使得郑国的樵夫和采集者都无法正常工作。郑文公被吓得手忙脚乱，无计可施。大夫叔詹进言说：“秦、晋两国联合军队，势力非常强大，我们不能与他们抗衡。但我们只需要找到一位善于辩论的人，去游说秦穆公，让他撤兵。如果秦军撤退了，晋军的势力就会变得孤立，那时我们就不必再担心他们了。”郑文公问：“谁能去游说秦穆公呢？”叔詹回答说：“佚之狐可以。”于是郑文公命令佚之狐去游说秦穆公。佚之狐回答说：“我不行，但我愿意推荐一个人来代替我。这个人口才极佳，能言善辩，只可惜年纪已经七十多岁，却一直未被重用。如果主公能给他加官进爵，派他去游说，就不担心秦穆公不会听从他的意见。”郑文公问：“这个人是谁？”佚之狐回答说：“他是考城的人，名叫烛武，年过七十，一直在郑国担任圉正的职务，三代人都没有升迁过官职。希望主公能给他加礼并且派遣他去！”郑文公于是召见烛武，看到他胡须和眉毛都已全白，腰弯背驼，走路摇摇晃晃，身边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烛武拜见郑文公后，问道：“主公召见我这老臣有什么事？”郑文公回答说：“佚之狐说你口才非常好，想请你去说服秦军撤退，我会和你共同治理国家。”烛武又行了一礼，说道：“我学识浅薄，才能不足，年轻的时候就连小小的功绩都没有建立起来，如今老耄筋力已经衰竭，说话也喘不过气来，怎么能够冒犯大人前去说服秦穆公呢？我不敢冒犯您的尊严。” 郑伯说：“你为郑国效力已经三代，却没有被使用，这是我的过失。现在我封你为亚卿，请为我这一次出行尽力。” 佚之狐在旁边称赞道：“大丈夫如果运气不好没有得到机会，那就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现在君主认识到您的才干并且要用您，您不应该再拒绝了。” 烛武便接受了命令并离开了。那时，两个国家对城池的围困非常紧迫。烛武知道秦国在东边，晋国在西边，彼此互不照应。那天晚上，他命令勇敢的士兵用绳子从东门缒下去，直接跑到秦国的营寨。但秦国的将士紧紧把守，不让他进去拜见。于是，烛武在营外放声大哭，营寨的官员把他抓来禀告给了穆公。秦穆公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哭泣？”烛武回答说：“老夫是郑国的大夫烛武。” 穆公问：“你为什么哭泣？” 烛武回答：“我哭泣的是郑国的将亡之势！” 穆公说：“如果郑国已经失败了，你为什么还在我的营地外哭泣？” 烛武说：“我哭泣的是郑国的失败，也哭泣秦国的利益。郑国的失败并不可惜，但是秦国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穆公非常生气，喊道：“我国有什么值得可惜的？你要是说话不合理，我就斩了你的头！” 烛武面不改色，叠起两个手指，指东画西，讲述了一段非常有道理的话。正是：“说时石汉皆开眼，道破泥人也点头。红日朝升能夜出，黄河东逝可西流。”

    烛武说：“秦国和晋国联合起来攻打郑国，郑国的失败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如果郑国的失败只会给秦国带来好处，那么老夫又为什么会说话呢？但是郑国的失败不仅对秦国没有好处，还会对秦国造成损失。君主为什么要浪费军费和士兵的生命，去支持别人的战争呢？”穆公问道：“你说没有好处还有损失，你这话什么意思？”烛武说：“郑国在晋国的东边，秦国在晋国的西边，两者相距千里。秦国要越过晋国和周国才能到达郑国，郑国即使灭亡了，剩下的土地也都归晋国所有，对秦国又有什么好处呢？秦国和晋国是邻国，实力相当，如果晋国变得更强大，那么秦国就会变得更弱。没有人会为了扩大领土而削弱自己的国家，这是智者不会采取的策略。而且，晋惠公曾经答应把河外的五座城池给您，但是一旦他回到国内就反悔了，这是您知道的。您对晋国的恩惠已经累积了几代，您看到过晋国对您有任何回报吗？晋侯自从复国以来，一直在增加兵力，设立将领，致力于扩张领土，增强自己的实力。今天他在东边扩张领土，灭亡了郑国；明天他肯定会在西边扩张领土，那时候就会威胁到秦国。您没听说过虞国和虢国的事情吗？虞国国君借给虢国军队去灭虢国，结果虢国被灭后，军队反戈一击，虞国也被灭了。虞公没有智慧，帮助晋国反而自取灭亡，这是值得我们借鉴的教训！您对晋国的帮助，并不能保证晋国会对您有所回报；而晋国对秦国的利用，更是无法预测。以您的智慧，却愿意陷入晋国的策略中，这就是我说的‘无益而有损’，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痛哭的原因！”秦穆公安静地听了很久，情绪激动，频频点头说：“大夫的话说得很有道理！”百里奚进说：“烛武是个能言善辩的人，他想破坏我们两国的友谊，君主不能听从他的话！”烛武说：“如果你愿意放弃对郑国的围攻，和我们立下盟约，放弃对楚国的支持而来投靠秦国。如果你有东方的事情需要处理，可以通过郑国来回运输物资，就像是你的外部仓库一样。”秦穆公非常高兴，于是他和烛武共同进行了血誓。他反而派遣杞子、逢孙、杨孙三名将领，留下两千名士兵来帮助郑国守卫城池，而不告诉晋国，秘密撤军离开了。很快就有侦察骑兵向晋军营地报告了这个情况。晋文公非常生气，狐偃在旁边建议追击秦军。不知文公是否会采纳这个建议，让我们看下一回的内容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