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伊尹的辅佐商汤之路：从井田制到天下无敌的秘诀

刮天下的财物和子女，使得诸侯们无法满足他的要求，士民们也都怨声载道。在夏桀刚刚掌权时，夏朝开始辟疆，吞并周围的国家。夏朝的疆域达到了一千五百里，拥有士兵二十万人和战车两万辆。夏桀每天亲近并厚待强壮的勇士，也有两万人。他们都能举起千斤重的东西，射箭能贯穿七层甲札。近年来，这些人死了大半，他们的兵力得到了更新，数量和以前一样。新选的猛士虽然依然强壮勇猛，但纪律性不如以前的猛士。夏桀凭借自己的勇力和众多的徒众，自称为夏国的霸主。他灭掉了善良的国家，保留了邪恶的国家作为自己的势力范围。他杀害善良的人，重用邪恶的人作为帮手。附近的国家不得不支持夏桀，不支持的就会被灭掉。夏桀的手下有三个小人、两个幸臣等，他们倚仗夏桀的势力在下面胡作非为。他们自己的生活奢侈淫靡，也各自效仿夏桀一般。他们向百姓征收租税，最初每年收取十分之二，中年时增加到十分之三，近年来更是增加到十分之四五。以至于百姓的财产被搜刮殆尽！在夏桀的时代，百姓生活无法维持，死无法安葬，成年男子无法娶妻，旷野上到处都是无处安身的男子，怨女则填满了房间。有才学的士人无法做官，贤能之士陷于困境，善良的人一生困苦。那些追随夏桀的恶人，才能获得俸禄。夏桀的护卫随从们，饮食奢侈浪费，穿着华丽，经常更新换代。而百姓却每天难以维持生计，衣不蔽体。再加上上级官吏时刻想方设法搜刮百姓，迫使百姓卖妻儿给官府。刑罚不当，百姓怨声载道。此外，还频繁征召徭役，导致多人丧命。罪名任意而定，冤民被错杀，百姓苦不堪言。然而，在这四十多年里，却没有发生叛乱。原因有以下几点：一是因为害怕夏桀的实力以及他的凶残手段。二是因为眷恋故土，不敢前往他处。三是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能勉强度过每一天。总而言之，全天下的人都认为夏桀是小人，没有可以依靠的主宰。而且，过去虽然生活苦难，但人们还能侥幸延命。近年来，明明是按照国王的命令搜刮财宝和子女，但那些邪恶的官员却四处横行抢掠。士民家家离散，人人生命垂危。以前怨恨的女人，现在成为了冤受害者；以前流浪的男人，现在成为了奴隶和徒役。他们被卖为廉价的婢女，被迫成为官府的奴隶。没有一个人能够幸免。以前无力养活的人，现在连老弱都被扔到沟壑里，年轻的人则四处逃亡。以前无法妥善安葬的人，现在甚至没有棺材，只能赤身裸体地死在路上，臭气熏天。这样的天下，夏桀似乎已经不存在了，但邪恶的势力依然在不断壮大。最近，百姓被征召到瞿山和开河等地劳役，导致许多人死亡，百姓的怨气日益增长。此外，这也波及到了其他诸侯国的百姓，诸侯们也对此感到不满，而被诸侯驱使的百姓也怨恨诸侯。在乙酉年之后，夏桀又开始搜刮百姓的财物，要求诸侯献上财宝。那些财物不够的人，就献上自己的女儿。对于那些不愿意献财的人，夏桀会让远方的五个族伐打他们，而近的则会亲自进攻他们。桀王又灭掉了三河氏等数十个国家。而靠近桀王的诸侯以及百姓士人，听说商汤的政治主张后，除了五氏和那些邪恶的亲信党羽之外，都愿意归附商汤。

    再说霸国日渐强盛的原因，正如前面所说五氏各自施行凶恶，这五氏恰好就像是天生的五个小夏桀。为什么五方会有这五个霸主呢？实际上并不是天地特意安排的，而是因为五方的贤侯们没有好好利用自己的权力，反而让这五个恶人得以助纣为虐！后人钟伯敬有铭文说道：“尧帝咨询四岳，使天下和平昌盛。桀纣依靠五伯，导致五方混乱。那些为天下找到贤才的人是多么匆忙！而这些想要利用人才来扰乱天下的人是多么狂热！五方犬吠不已，天下沦陷不振。难道说没有百姓？难道没有友邦和善良的邻居？为何不任用老臣和贤仁之人？恶行仍然存在，兰蕙被焚毁。驺麟被杀，豺狼犬吠得以尊崇。哀叹啊！我今天终于明白了，治理天下并不需要众多的人，只需要一个贤明的领袖就足够了。”

    五个家族中最强大的恶势力，是豕韦氏。豕韦氏的祖先是高阳氏的后代，也曾因为贤德和功勋而建立了国家。到了孔甲的时代，峙贺强崛起，开始称霸诸侯。子孔宾继承了豕韦氏的位置，也帮助夏桀行恶。现在子孔宾已经死了，由子冀新登王位，他年轻气盛，依靠着国家的实力，更加地暴戾、嚣张、邪恶、淫荡。而且他好色的毛病更是严重。当年向东方的各个诸侯国索要财货和子女，以满足桀夜宫的需求。实际上，自己享受了其中一半，还觉得不够，又继续向诸侯国索要。如今，诸侯国的力量已经在此前的索要中耗尽了，所以现在无法再满足他的需求。于是，夏桀率军攻打有鬲氏，最终灭掉了这个国家。鬲君逃亡，其他国家都感到害怕。豕韦氏也不敢容纳鬲君，于是鬲君逃到豫方，投奔商朝的商侯。商侯接纳了他，想要送他回到他的国家。于是派大夫庆辅前往豕韦国告诉子冀说：“过去先王分封国土，面积不超过百里，互不靠近。相近的国家要互相修好，不要相互侵犯。现在您刚刚立为国君，上天将要让您民众和谐国家安定。可是您却兴兵讨伐，贪图财色。有鬲国君是后夔的后代，他有什么罪过而被您灭掉呢？我国国君认为我国国土小，国力也弱，如果收容他的国君则财力不足，接纳他的国家则实力不够，因此我们敢向您请命，如果能够恢复有鬲国的封号，那么您就体现了仁德。”子冀大怒，骂道：“你这个老囚犯还没死，竟敢胡说八道侮辱我？你是想用他的头来涂抹我的长剑吗？”他斥责庆辅说：“快回去，教他快点乖乖前来送死。”庆辅从容地进言道：“请您息怒。商侯已经准备好了五十位美丽的女子，以及五十镒黄金，打算送给您。因此派我来先看下您的态度，看看您是否满意。如果您不接受的话，那么这些黄金和美女就不会送来了。而且我对您仰慕已经很久了，您的国家富强兵众，可以施展其中的一尺一寸，来为您效力。像商侯那样，那么国家实力不过自保而已。而且以您的英明才干，何必担心不能成为天下的共主呢？”子冀听了庆辅的话非常高兴，让他留在国中，说：“你真是一个贤才！”并且对他非常优待。庆辅因此在豕韦国广受欢迎，他告诉各位诸侯商侯具有高尚的品德和至善的仁心。于是，东方各个诸侯国都纷纷想归附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