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的,对上豹眼;不该做的,是指杀了他手下的人吗?”低低的笑,拉着长长的余音,神态、语意都充满一股自我的狂态。“那么将枪口指向阁下的爱女,是该做的,还是不该做的?”
“该不该做的你都已经干了,就少跟我玩这种明暗各一手的把戏!”
“古大少爷这话可说错,我不过执行委托,真是令人感叹呀!亲情愈深反扑的力量可真是愈大!”
“由无心的人口中吐着有心的话,才真令人可笑。”古圣渊反唇。
“这是翻脸不认的意思吗?”俊秀苍白的面庞侧首望向他,那抹迷诡的笑意绽放的更加明显。“这回见到我,是由心生厌呢?还是表面游戏?”
“我们是彼此。”古圣渊出口的声淡冷而轻笑“临时拒绝我的委托,却又突然擅作主张出手,以目前的事看来,你早有心挑上豹眼!”
嘿嘿的沉笑,随即成纵声的大笑,一双属于杀手的精瞳跃着高亢,他似乎非常享受双方这种暗潮的互动与古圣渊的火气。
“就不知尊贵的大少爷不悦的是哪一件呢?别有居心的对上豹眼?对你的爱女另有企图?还是,因为动了豹眼手下的人,结果让向来热衷替你跑腿的罗睦天受伤?”
据传,法西的部下萧士煌死后,不到一个礼拜,刚出绿风岛的罗睦天就遭人开枪袭击,虽是轻伤却充满警告意味,明显指向他背后的人!
西方豹眼和古家大少爷因高见和栽而对上早非新闻,在萧士煌惨死后,罗睦天的出事更被外人认定是一场双方终于出手的开战。
浅灰的眼瞳凝肃,虽不将情绪明显表露,沉冷的眼神却已够表达他此刻的不悦。
“哦喔”诡然的笑,摇着头,神情轻挑的弹弹手指道:“答案揭晓,原来以上皆是呀!”
他笑的兴奋,弹着手指的声不曾停止的打出节奏,倾近古圣渊对上那双镇定如冰般的灰瞳。
“古家少爷也愈来愈名不副实了,感情充沛,牵挂的人愈来愈多了,啧、啧,令人感动哪!想想哪一天你的头”他戏剧化的一停,接着双手一扬。“哗的一声爆开,那脑浆喷洒的画面绝对震撼人心,因为打掉的是你,古ˉ、渊的头!”
迸圣渊冷冷掀唇。“同样的手法用在你身上,相信也一定有相同的效果,我说过,别跟我玩这种明暗各一手的游戏,拒绝我的委托是因为你另有图谋。”
蹦掌的声取代了原本的弹手指节奏,对方似笑非笑,绕着他大拍着手。“怎么办呢?我真是爱死你这种聪明,总是能切中要害,让我真是万分期待有一天能接到杀你的委托。”
“你有心下手,又何需人委托。”废话连篇。
“嘘、嘘”他摇着食指,嘘声指正这个错误。“完美,我要的是一个完美程序,一心要置人于死地的委托、充满善心接受的杀手,最后,砰的一声,肮脏的生命在黄、白花瓣中回归寂静,喔哦!这过程真是一场完美的飨宴。”
“疯得愈来愈厉害的家伙!”古圣渊喃啐着。“直接说出你的目的?”
“互不相犯。”他一弹手指道:“我不揭穿你,你也别抽我的底脾。”
“真看得起我,料定我有这么大的能耐抽你的底牌!”
他大摇其头。“这句话回得真是太不聪明了,以你之能,应该掌握到我的出身来历了,我若低估你,就是侮辱我自己的智商,你想,我会侮辱自己吗?”
迸圣渊嗤声以对。
“再说互不相犯对你、我没妨碍。”
“否则呢?”
咋舌的声很响,对这声否则大表不欣赏。“你期望一个杀手对你做出什么高尚的回应吗?我只能说,我最讨厌硬要逼我打破完美程序的人,希望这个例别破在你古圣渊身上呀!”
他右手朝古圣渊比出手枪瞄准的姿势,慢慢退着步伐,低低一呼,砰!“我们后会有期,古大少爷。”轻吹佯装开枪的手指,扬笑的眉眼相当挑衅,旋即转身离开。
看着身形远去的黑色背影,古圣渊敛眸凛笑。“谁才是那个破例出手的人,只怕还不知道呢!”
“罗叔受伤!”听见手机那头传来的消息令高见和栽神色大变。
“只是轻伤。”李虎啸道:“对方开枪的目的应该是警告。”
警告!“难道是法西!”
依法西的个性,对她的离开应还定位在两人互斗的范围内,不至于对罗叔出手,难道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突发情况吗?
“详情还不清楚,只能说是与法西在香港死去的部下萧士煌有关。”
“萧伯死了!”她眉眼惊瞠,不敢相信!“谁,是谁杀了他?”
一年多前,她见到这位法西视为心腹的得力助手,个把月的相处,双方虽是唇枪舌剑的互动,小栽私心底却是颇喜欢这位严谨又刚硬的长辈。
“有传言是古圣渊做的,为了报复心腹的惨死,法西也对罗睦天示警,据说下一回就要取他的性命。”
“这不是小爸的作风!”高见和栽直觉摇头。“他不会杀萧伯,尤其我还在法西手上,他不会做这种贸然激怒法西的举动。”
“我已请烈华直接找古圣渊问明白,现在大哥在香港调查,先弄清楚原由,毕竟,萧士煌是香港黑道要角,与我们李家也有一定程度的往来,他的猝死也关系到李家的部分生意,所以再过一段时间,情况才会明朗。”
为什么会这样?萧伯死了!因为她的关系吗?是她太错估了法西和小爸之间的情分吗?
“小栽?”
斑见和栽始终认定他们双方虽因她而翻脸,却有一条名为默契的欣赏情分在乎衡着,否则,法西不会真这么听从小爸的约定,给了她两年的期限不真正强迫她;而小爸也不会在两年过后,都还没真正动法西手中的势力,她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没有人愿意先拉断这条线的
“小栽!你还在听吗?”
“我在,姑丈。”她回神。
“筱原家的三老爷筱原清正派人与我接触。”
“老爷爷!”
她有天生敏锐的第六感,直到她十八岁前,每年都要有一个礼拜的时间跟在这位长辈身边学习禅静,这位筱原家族中地位崇高又内敛的老爷爷,外貌看起来虽然严肃,对她却相当慈祥疼爱。
“他似乎知道你在日本,也知道是我暗中替你安排,因此,透过人表达想亲自照顾你。”
“老爷爷这么说”一阵温暖荡漾在她心头。
从身世大白后,小栽对再接触以前的人,内心总感忐忑,尤其老爷爷,实际身分是小妈的外公,面对她整整十八年取代了亲生孙女的位置,享受了众人的疼爱,爷爷竟还是毫不芥蒂的接受她,或许,在这件事中,真正介意的只有早已设限的自己吧!
“筱原家与你的关系我不清楚,所以拒绝了,对方转交了一封邀请函,应该是筱原清正八十大寿的邀请函。”
“没错,老爷爷要八十岁了。”这么盛重的事,又是一个从小这么疼爱她的老长辈,怎么说她都该出席。
“明天阿瀚去载你离开时,会将请帖交给你。”
“要换地方住吗?”
“不,我要你离开日本,先到香港找你姑姑,香港怎么说都是李家的势力地盘,保护你的安全较不成问题。”
“不行,我还不能离开京都!”她拒绝。
“小栽,现在情况有变,如果连筱原清正都能找上我,那么法西找到你也只是时间问题,别在这时倔强。”她的性格真是令人头痛。
“姑丈,我不是任性,也不是倔强,虽然无法对你明说为什么,但是,我一定得找到一样失去的东西,只有找到它,才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我真的还不能离开日本。”尤其这次重游京都,回到从小住饼的成长之地,还有墓园那奇特的男子,心中浮出的感觉愈来愈强烈,究竟为什么,她一定要找到答案。
电话那头的李虎啸沉默半晌道:“我会另外为你安排一个居住地方,明天阿瀚会带你去。”
“喔姑丈你真好,人家愈来愈爱你了。”小栽马上心花朵朵开的谄媚,甜滋滋地道:“今生无以为报,来世让我以身相许好了。”
“自己保重,再见!”
“喂姑丈”又断线!小栽唇角抽搐的对着手机开骂“干嘛老当我像病菌一样,多说两句会死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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