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想到这里,胖子不由动了一个念头:“穆大叔,你们要是不准备养,干脆就卖给我们得了。”
“我估摸着能成,上几天拉走的那些,才给五十块钱一头。”穆大叔他们这边,显然还没有展养殖业的意识,从梅花鹿受到的待遇就可以看出来,都不如自个家养的猪,养猪还得天天喂几遍呢。
胖子不由晃荡起脑袋,心里真是感慨啊:一样的东西,他们那边拿着当宝,这边根本就不在乎,这难道就是命运?
“走,找场长商量商量这事去,估计他乐不得的呢,这些玩意,有庄稼不吃草,要派专人养着还不值个,放回山里吧,还觉得可惜了的。”穆大叔还真是热心,不知道是对胖子他们热心办事,还是高兴能把场里的麻烦解决掉。
场长正在那边木头垛指挥装车呢,几个人就溜达过去。只见一伙人正在往车上抬木头,八个人一伙,二尺多长的大铁钩搭在木头底部,上面拴着麻绳套,中间穿过一根横杠,俩人一组抬在肩膀上。
杠子手一个个都挺胸抬头,不弯,腿不抖,稳稳当当往前走,前面指挥的那个嘴里还不停喊着号子,来统一步调:“哈腰挂哎!”
抬木头杠子手跟着一起喊:“嗨呦嗨——”喊着这样高亢浑厚、节奏明快的号子,很是过瘾。
“长腰起啊!”—“嗨呦嗨!”
“齐步走嘞!——嗨呦嗨——”
“把住杠吆!——嗨嗨——”
“莫着急呀!——嗨呦嗨——”
“上跳子啊!——嗨呦嗨——”
“慢点放噢!——嗨呦嗨——”
整个从地上抬起来,踏着跳板上车,最后放下木头,一口气完成,也真够劲。那大木头,有的直径都在一米左右,重量都有过两三千斤的。
一组的杠子手,要求个高矮差不多,人人玩命,谁也不能藏奸,这玩意越藏奸越挨累,重量都往你这边滑,而且还容易出危险。
那么粗的大木头要是控制不住,砸身上那还了得。尤其是上跳板的时候,木杠要是控制不好,失去平衡,木头往下一沉就打滚,那边的人就拍,这个当地人就叫“拍家雀”。
你想想,那么大个人,在大木头面,就跟拍个家雀似的。(家雀就是老家贼麻雀,一般这个鸟字读成“巧”的音,呵呵)
胖子真还是第一次看到抬木头的呢,听到雄壮的号子,身上也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要是到了冬天,瞧瞧伐木的场面,一定挺带劲。
可是很快这个念头就又被压下去,伐树的场面虽然壮阔,可是在胖子看来,根本就是一种折磨,正好跟他一贯主张的保护大青山相抵触啊。
看看林场里那些忙碌的身影,胖子的心中再一次涌起一种憋闷的感觉:从所处的这个时代来看,这些人并没有错,或许,还为自己从事的这项事业而感到自豪……
“胖同志,要不要抬两根木头试试。”身边忽然传来一个粗豪的声音,正是穆三火,只见他们四个人,抬着一根七八米长的大木头,直径半米左右,轻轻巧巧地往车上装。
胖子正觉得心口憋得慌呢,一股怨气,无处泄,正好找到突破口了,也痛痛快快地点点头:“成啊,咱也感受感受!”
穆三火他们把木头抬上车,然后来到胖子面前:“咱俩一伙,抬一个杠子。”他看到胖子比他矮了一截,到时候他只要腰杆一挺,胖子就要承担一多半力量。
胖子也不吱声,拎着铁钩子就跟他们往木头垛那边走。穆青松有点担心:“胖子,你没干过这活,还是算了。”
“没事,不行俺就放下。”胖子脸上也没了笑模样,这种情况生在他身上,还真是少见。一般时候,这家伙都是乐乐呵呵的。
“你要是不行就趁早说话,抬起来的木头哪有半道放下的,别到时候连累俺们几个。”穆三火更来劲了。
胖子都不愿意拿正眼瞧他,几个人来到一个木头垛前面,地上横着一根大木头,不太粗,看样子也就几百斤的样子。
毕竟穆三火也担心受牵连,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先弄根轻点的,试试胖子的斤两。
咣当——胖子把铁钩子扔在地上:“这个我自个来,免得连累大伙。”
“你自个来,咋来,扛着?”穆三火眼珠子瞪得溜圆,这根木头少说也有五百斤,绝不是一个人就能够撼动的。
“试试吧,不行你们再抬。”胖子几步跨到大木头前面,然后慢慢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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