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立刻就欢呼起
狐狸!”
嚎嚎则闷声不响地凑乎过来,花脸狐狸也有点害怕,然后,一股香气就散出来,不过,味道已经很淡。
嚎嚎愣了一下神,然后就呲牙咧嘴,状极愤怒,从它恶狠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它并没有被迷惑。
胖子心里一动:看来狐狸地“毒气”放完了,估计是吃了什么东西,然后转换成这种能够致幻的气体,在麻袋里面装了好几天,它补充不到,所以香气才会这么稀薄,也就失去效用。
等到驯服它之后,只要多领着上山溜达几趟,应该就可以弄清楚它吃得是什么。胖子地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
两个小丫头不明所以,还在那扎堆研究呢:“刚才好像闻到一股香味,比胭粉还香,哪来的呢?”
进屋吃饭的时候,胖子这才知道,敢情昨天就是小年,腊月二十三,大伙是在山上过地。而老吴头也已经带着吴琼回家过年,说是等暑假的时候一定再来度假。
花脸狐狸暂时就被放在仓房,取代了阿紫一家原来的位置,它将来的命运估计也和阿紫一样,都得去鹅厂自力更生。另外,花脸狐狸也已经被奇奇正式命名为“红红”,光荣地成为胖子家地一员。
到了第二天,胖子叫上车老板子,把战士们要邮寄地包裹装到马车上,准备当一回“绿衣天使”。
马车刚要出,王三炮就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俺也去,胖子办事稀里糊涂,别把解放军的东西错了。”
胖子呵呵直乐:“三叔,您认识字不?”
王三炮晃晃脑袋,然后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纸:“俺有这个,战士们各家的联系地址都写在上面,只要到邮局一查就知道。以后,我就每月跑一趟雷达站,专门给战士们送信。”
说完,又重新把纸叠好,塞进口袋,然后跳上马车,看来,这个绿衣使,他老人家是当定了。
胖子挠挠脑袋,心里也涌动着一股感动: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呢。
马车好半天才驶出靠山屯,而且车上也已经由三个人变成十多个,坐得满满登登。马上要过年了,各家都要置办年货。
而且,胖子他们还领了一大堆任务,这家买彩纸,那家买糖块啥的,用脑子根本记不住,索性就拉了一个长长地单子。
车老板子乐得胡子直翘:“嗯,有点像是彩礼单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胖子要操办大事呢。”
十点多钟,马车到了公社,其他人先去供销社,胖子和王三炮则直奔邮电局。当时,邮政和电信还没有分家,所以称为“邮电局”。
当时地邮递员都穿着深绿色的服装,骑着一辆专用的绿色自行车,托货架上搭着绿兜子,里面放着报刊书籍信件之类,也是行走乡间的一道亮丽风景,属于“四大绿”之一。
邮电局的位置也相当显耀,紧挨着信用社,门口竖着一个绿色的信筒子,一看到这个标志,就知道是干啥地地方了,也算是招牌。
王三炮拿着信封要往信筒子里面塞,结果被胖子拦住。部队信件,信封上面早就印上戳子,属于免费的,信封都是牛皮纸地,和普通信件的白纸信封不一样。
“三叔,你想给战士们送信,人家邮电局还不一定信任你呢,这些信封就是证据。”
俩人拎着大麻袋,进到里面,一共运了两趟。柜台里面地营业员有点傻眼:这是邮寄东西,还是要搬家啊?
“我们是靠山屯的,帮着山上地解放军往家邮东西。”王三炮掏出纸单。
“是不是大青山雷达站啊,正好我们还愁呢,已经积压了好几十封信,不知道怎么送去。”那个营业员也面露喜色。
王三炮一拍大腿:“给我啊,以后,我就专门给解放军送信,而且,不要跑腿钱!”
“那就麻烦您老了,先给您登个记,把情况写一写,再叫大队和雷达站都开具一份证明,您老就可以正式上任了。”营业员也想不到有人愿意当这个义务邮递员,对王三炮也分外客气。
王三炮挠挠脑袋:“这个证明啥的暂时没有啊?”
胖子嘿嘿两声,然后递过去两张纸:“三叔,证明我早就开好了,本来要填我的名字,现在就归你了。”
“还是你小子细心。”王三炮抄起笔,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下自己的名字,不过写得虽然认真,但是却歪歪扭扭,比起那些刚上一年级的小娃子都不如,用人们常说的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还不赶老蟑爬的呢”。
不过,在场的几个人心里都涌动着一股暖流,这是他们看过的最高尚的签名,无论是多么艺术的签名,都没有它这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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