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认识这个男子,曾经在城主府里见过一面,城主对他很是客气,管他叫马公子。南烟记得刚见马公子时几乎惊为天人,那日他一袭白衣,腰系黑色腰带,手拿一把通体透明的玉笛,翩翩而立,他不若白洛飞阴柔邪魅,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如玉。虽未说上几句话,却对他印象很是深刻,只是没想到他也还记得自己。
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遇上了,他今日还是一袭白衣,神情温润而又亲切,嘴角轻含着笑,没有嘲笑,也没有捉弄,只有亲和。
南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揉了揉摔痛的屁股,轻轻一拱手后笑道:“马公子说笑了,马公子这么晚也不也还在女子闺房外游荡吗?与乔某相比也就是半斤八两。”
马公子没想到南烟会这么说,略一思索,笑道:“乔公子莫不是看上张小姐呢?”
南烟一想起张汀烟的血盆大嘴和满脸脂粉,心里一阵发怵,这事情被马公子看到,实是有些尴尬,需拿些话挤兑他不让他乱讲才好。于是轻笑道:“马公子深夜在此徘徊,莫不是也为张小姐而来?”
马公子的眉头一皱,想起张小姐的模样,不禁失笑,望着南烟露出了然的表情。
南烟也笑出声来,这一笑,让南烟觉得一下子与那马公子亲近了许多,笑道:“马公子,这可是我们共同的秘密了。”实在不想明日落凤城里头号新闻是“画师乔风与张府小姐暗通款曲”,只得把马公子也拖下水了。
马公子暗道这乔风实在是鬼灵精怪,明白他的意思,便笑道:“马某与乔公子一见如故,不知可否赏脸喝几杯?”
南烟见他神情温和,并无恶意,对他的印象本不坏,只是天色已晚,自己与他并不太熟,今日又闹腾了一整天,还要回去找段至情算帐,便答道:“今日天色已晚,马公子若有诚意,改在明日如何?”
马公子笑道:“明日黄昏聚宾楼见。”
南烟叫过一辆马车,便回了绮波画院。
回到绮波画院,画童告诉南烟秦良还未回来,段至情被请到城主府喝酒去了。南烟心底暗笑,就让秦良好好的在张员外府里呆着吧。
第二日南烟去找段至情的时候,段至情还没有从酒醉中醒过来。南烟拎来了一桶冷水,从他头上浇了下去。
正值冬日,水凉刺骨。
段至情好梦正酣,被人吵醒后勃然大怒,一见是南烟,火气更旺,吼道:“乔风,你一大清早发什么疯?”
南烟笑嘻嘻的道:“我一早来谢谢院长大人将我卖给张小姐啊!”
段至情回过神来骂道:“什么卖给张小姐啊?休得胡说八道!”
南烟放下水桶,搬根凳子坐了下来,接着道:“画不好画像便要赔一千两银子,乔风卖给院长也才十两银子,院长的算盘打得可真响啊!”
段至情听完脸色有些难看,却道:“你都是画院的首席画师了,难道连一张人物的画像都画不好吗?”
南烟冷哼一声道:“把一个丑八怪画成貌出西施不难,难的是有貌比西施的丑八怪。”
段至情深吸一口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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