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自己隔几天还可以回一次家。
女官跟宫妃不同,皇上的妃子自然都是笼中鸟,轻易不能出宫见外人的。女官只需要白天按时上值就好了。晚上和不轮值的时候,都是可以出宫回家的。
我之所以几天回一次家,是因为我住得比较远,又需要过河,所以不方便每天回家,并不是宫里不让。
既然燕儿这样半开玩笑地埋怨,我就趁机劝道:“那不然你还是回王家去吧。”我没说出口的是,那边的伙食肯定比我家好得多。
燕儿摇着头说:“我现在是你的丫头了,自然在你家里。”
她这样坚持,我也没办法了。我只能说:“真是委屈你了。”
燕儿赶紧表示:“小姐,你别这样说,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啦。”说完又好奇地问我:“你不带丫头还算了,那位庾畅小姐也不带丫头,她会照顾自己吗?”
“估计比较难。”我笑道。
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位才女选手也留在皇后身边当起了女官,那就是庾畅。
庾畅是自己请求留下来的,据说皇后一开始不肯接收的。后来庾畅提出让她试试,不行就自动卷铺盖回家,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倒不是庾畅不够好,她可是才女选拔赛的第一名,到最后一直都是。主要是她年纪太小,又出身高贵,从小众星捧月一样长大的,皇后怕她吃不了苦。因为,她进宫也只能跟我一样,先从彤史做起。那几位尚仪干得好好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凭什么把人家换下来?
其实看得出来,皇后还蛮喜欢庾畅的。人见人爱的小丫头,我也很喜欢。
这里要交代一下才女选拔赛最后的情况。因为六殿下在当天夜里就醒过来了,毒也解了,这件事作为一桩事故就过去了。才女选拔赛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照样训练,然后如期“殿试”。
犹如一声惊雷响过,人人都以为会下起倾盆大雨,结果却只是虚张声势,雷声大,雨点小。
至于下毒的嫌疑犯,九公主一口咬定是三殿下,但无凭无据,空口喊喊而已。六殿下本人在醒过来后,对此事讳莫如深,什么也没有说,甚至都没有派人去彻查。
皇上倒是把这事作为重大任务交给了新提拔的廷尉桓大人,也就是桓济的哥哥桓玄。据说桓玄几次亲自拜见六殿下,指望从他口里得到什么线索,却一无所获。
这样就有留言传出来,说六殿下其实知道下毒害他的人是谁,但他想保护那个人,所以什么都也肯说,只想大事化小。但我所了解的六殿下可不是这样的良善懦弱之人,别人害了他还帮别人保守秘密,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说,此事必定另有蹊跷!
当然了,怎么样都与我无关就是了。
也幸好与我无关。
放下此事不提,且说说“殿试”的结果:第一、二名顺序未变,还是庾畅第一、郗道茂第二。但第三就爆出了一个大冷门,使得此后的几天,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兴奋异常。害得那个爆冷门的老三简直不能出门了,一出门就被围追堵截。
那个可怜的老三就是在下我,我被皇后从第六名崛拔为第三名。也因此,得到了“前三甲”才有的殊荣:由戴贵嫔挂上红绸带,再由皇后亲手插上一支鹊踏枝的金簪。
在“殿试”现场,皇后跟所有出席的宫妃都言笑晏晏,一团和气,跟戴贵嫔也是。她们下位授奖的时候,互相配合得十分默契。要不是我事先就了解到了这两个人关系的底细,还以为皇后和皇上的宠妃之间全无芥蒂,关系好得不得了呢。
“殿试”结束后,我向皇后告了几天假,回家去处理一些事情。书塾的工要辞掉,午间去卫家当铺帮忙的事更是不用提了。卫夫人这次表现得很真挚,居然眼圈都红了,对我说:“虽然你辞工我很遗憾,但你能进宫在皇后身边做事,这是难得的机缘,我自然替你高兴。我书塾里出去的人这样有出息,我与有荣焉。”
我也很诚恳地说:“桃叶能有今天,全赖夫人的栽培。以后,只怕还有许多需要向夫人请教的地方呢。”
我们这两个以前似乎有不少摩擦、矛盾的准师徒,真正面临分手的时候,竟然相对而泣,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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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一共九卷,60-70万字。卷五:相思引;卷六:诉衷情;卷七,画堂春; 卷八,如梦令;卷九,清平乐。
现在开始的是第五卷,感谢朋友们的支持,请多提宝贵意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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