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市长。”铁市长是打过一个电话,不过这和自己这个老战友有什么关系。记得铁市长是让自己接待卢总啊。
“对,探监的事。”
“是卢总吗。你和卢总在一起。”王剑锋问。
“是啊,不把卢总搬出來看來你是不会理我。这次能下了吧。”
“好,我马上下來,对了,这次去看谁啊。”
“刘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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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中主楼的小会议室里,在老龙经常坐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飞扬跋扈的女人,她身侧,胡副校长一脸得意。而龙校长,端坐在女人的对面,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矿中的学生恶意伤人,致人伤残,现在凶手已经被警方逮捕了,为什么学校里一点动作都沒有。”女人怒气冲冲,一点面子都不给老龙留。
“您觉得学校应该有什么动作。”
“开除。马上开除凶手。”
“不知您是以伤者家属的身份來和我谈,还是以教委领导的身份和我谈呢。”龙大牛并不动怒,缓缓言道。
女人不依不饶,“以伤者家属身份如何。以教委领导的身份又如何。”
“如果您是以伤者家属的身份和我说话,我首先代表学校,对受伤的黄兆新同学以及伤者家属表示深切同情和诚挚的慰问。至于您说开除凶手的事情,由于法院并沒有对该案进行审理、判决,所以现在说谁是凶手还为时尚早。的确刘忙同学作为犯罪嫌疑人被刑事拘留了,不过刑事拘留只是刑事诉讼的一个过程而已,并不是处罚,也并不等于判刑。既然警方已经介入,那么这就不是我们学校能管辖的范围了,一切均已最后法院的判决为准,如果讲刘忙无罪释放,那就不应该开除他,相反,如果给了刘忙刑事处罚,那么开不开除他也就沒有意义了。如果您是以教委领导的身份和我说话,那就请教委书面下达一份处理意见,我们学校酌情考虑,然后我可以给教委打一份详细的报告,说明学校的观点。”
女人被气得脸色发青,几乎拍案而起,倒是旁边的胡副校长,敲打着会议桌,怪声怪气地说:“龙校长,这只是你的个人观点吧。学校对此并沒有上会研究,您莫非要在矿中搞一言堂吗。”
“开除学生的处分需要正职校长签字才能生效,这个字我不签,就等于学校不同意开除。这是正校长的权力,何來一言堂之说。”龙校长倒是不卑不亢,几个正字,倒是噎得老胡只翻白眼。
“龙大牛,你这个校长倒是威风的紧啊。如果我非要开除他呢。”女人叫嚣道。
“郭主任,您是教委的领导,对我校工作有指导之职能,不过开除学生的事情,似乎说的并不算。”龙大牛眯着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他刘忙,是我矿中的学生,他成了才,是我矿中的光荣,他犯了罪,是我矿中的耻辱。难道把学生开除就能把学校摘干净了。如果学校的名声是靠抛弃所谓的坏学生而得到的,那这个名声不要也罢。我矿中,有我龙大牛在的一天,就决不会放弃一个学生。”
当晚,两个落魄的骚客又喝的酩酊大醉,老卢老泪纵横,顿足捶胸,是我疏于管教啊。老龙抓掉了自己仅有的四根头发,刘忙,你可得给我争点气啊。我后半辈子全赌你身上了。
沒有一个校长敢如此顶撞教委的领导,如果不是龙校长已经声名在外的话,免职令当天就回拍到老龙的办公桌上。这次龙大牛算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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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王局长亲自來了,秦管教脸上笑出了一朵花。
好悬啊。多亏刘忙沒出事,否则今天怎么和王局交代。
“刘忙在里面怎么样。吃了不少苦头吧。”那个家伙,也该杀杀他的威风。看守所是什么地方,王剑锋是知道的,新人进來,再刚烈的汉子也得哭爹喊娘。很多局里不交代的老油条,看守所里呆两天,再一提审,大多都老实了。刘忙怎么说也是个半大孩子,那么重的心机,也该挫挫他的锐气。
“刘忙吃了不少苦头吧。”这句话问出口,就感觉秦管教的嘴角不自觉的抽动,眉毛拧成了一团,似乎一个酸杏硬给塞进了嘴里,还不许吐出來的样子,,你那是什么表情。不会是刘忙被人打了吧。我还特意交代让你照顾照顾的。
一看他俩的表情,彦叔和卢总也皱了皱眉,唉,早來一天好了,也不至于让那小子遭这罪。旁边跟着一起來的那个高个子女孩一捂嘴眼圈就红了,马上把脸背了过去。
“吃苦头。倒是沒看出來,不过看他倒是很享受。”
“啊。”享受。几个人的下巴几乎同时掉了下來。
“唉,刚进來两天啊,现在我都得看他脸色。”秦管教一边吃着“酸杏”一边说。
刘忙日记:
1、难道把成员开除了,你组织就干净了。谁都知道,世界上毕业生犯罪率最高的学校是哪个。
2、陈大全完全可以兼任个安帮办主任,如果他有个在街道任要职的姐夫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