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在围观者的惊呼声中,变成刀刃的手腕将头颅整个斩下,喷溅出的鲜血让最前排的人群发生了小小的骚乱,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用长枪挑着头颅,士兵还要绕城一圈才会挂到墙头。以警告其他躲藏在城内的间谍,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了。”原本奇诺是想来看看阿尔会不到场,可直到处刑结束,他也没露面。
切尔西的打算自然是和奇诺一样,也想从阿尔那里打探关于参赛名单的事。
处刑结束,人群渐渐散去,费利斯回到他所开的酒馆,站在后门观望了好一阵子,确定附近没人才走进堆满了杂物的储藏室,挪开木质盖板,下到阴暗的地窖。在墙角刨出一个土坑,费利斯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用棉布包裹的物件。
才打开布包,将支架放好,装上刻有法阵的魔水晶。手刚放到水晶上,这块拳头大小的水晶就炸开了,费利斯脸颊和手掌上都被躲避不及的水晶擦伤。他将手探入怀中,拿出了一张探测卷轴。刚展开,卷轴迅速燃烧起来,很快就化为灰烬。
从后厨拿了一只鸡,费利斯再度折返地窖,拧下鸡头,用鲜血在脏污的地板上画了一个简易的法阵,将写有咒文的附魔卷轴放到法阵中央,又把几枚指头大小的魔晶石压在四角,轻微的嗡嗡声过后,激活的法阵在斑驳的墙壁上投射出一个人影。
“自由城邦那边出了什么事,需要用到这个紧急联络方法?”
“属下联系不到直属上司,又有紧急情况报告,所以……”费利斯迫不及待将今天发生的事悉数上报。
“算啦,有什么事你直接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投在墙上的黑影渐渐清晰起来,居然是北线指挥官巴罗·埃德温报告。
“大人。”看清对方身份,费利斯赶忙行礼:“属下设在城内的明线被拔了。”
“不就是一根明线吗,自由城邦这样的眼线多的是。”巴罗不以为意,斥责费利斯大奖小怪。
费利斯顾不得擦汗,将中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
“路维斯次席?你确定?”
“属下没看到脸,不过那名法师袍子上印着情报里所说的螺旋火焰徽纹,从他与吉娜公主的说话语气来看,应该错不了。而且,我从赤月和城卫队打听到消息都表明抓捕里维的就是路维斯次席。”费利斯脱下里维被斩首时染到他鲜血的上衣,用另一张附魔过的卷轴轻轻一压,就从血液中抽取了属于里维的记忆。
从追出酒馆,到被灰袍法师堵住,再到与土灵的战斗,失手被擒,全都展示出来。
站在铭刻着传影法术水晶前巴罗陷入沉思。
“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报。就在刚才,属下试图联系苏克雷将军,却感应到他的魂精波动。”
“这不可能!”巴罗冷冰冰的嗓音说出让费利斯冷汗直冒的回答。
“血将军苏克雷在玛兰被湮灭了。”
费利斯大惊失色,他的上司虽然比不过以阿勒斯托为代表的新型死亡骑士,却也出身帝国名门苏克雷家族,怎么会在轻易就被湮灭,而且还是在玛兰。那他刚才感应到的魂精波动又是怎么回事?
“这事我会处理。关闭投影,无论发生什么,学院杯举行之前都不要再联络,你那个点建立不易,别再被拔了。”
投影结束,费利斯将所有物品收好,重新放到墙角的小土坑里,埋上,又用一些杂物压在上头,确定没有异状才离开。
才走出地窖,就被忽然打开的后门给吓了一跳。
“你不是被城卫抓走了吗?怎么这么快就放你回来了。”酒馆老板娘拍着胸口,同样被杵在跟前的丈夫吓到了。
“你是不是又想去赌场。”拉下脸,费利斯从妻子身上搜出一小包银币:“你这整天就知道赌的女人,我当初为什么要娶你,给我回去!”
“你还不是整天跑的没影,我不过是玩两把,有什么不对?”
夫妻俩扭打在一起,根本看不出这个为生活琐事发愁的男人也是第二帝国打入自由城邦的间谍。
“费利斯。”
一道陌生的嗓音打断了二人的吵闹,他们同时回头,就见酒馆后的小巷里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一头白发被临近黄昏的日光染成了红色,眼睛上蒙着写满红色符文的布条,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你……你想干什么?”饶是亡灵法师出身的费利斯也感到害怕。一种强烈的压抑感充斥着他的胸口,他知道,这是威压,一个不及他胸口高,年轻的女子所散发出来的威压竟然不亚于血将军,不甚至比那还要强烈。难道他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