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李成梁落难

梁笑着问道。

    这时，李如松也发现了父亲和几个人坐在院里，急忙收身，将宝剑插入剑鞘，挂在身上，跑到李成梁近前，躬身一礼，问道：“父亲，您怎么也起来这么早，这几位小弟是什么人？”

    李成梁拉起灵儿，对李如松讲道：“如松啊，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窘况，半夜被老板娘叫起来，跟我算账，我是羞死的心都有，多亏了这位灵儿公子，帮我们垫付了店钱，这样，我们就能等到你参加武举的这一天了，要不然，天一亮我们就得露宿街头啦”

    灵儿看了一眼李如松，赶忙低下头来，讲道：“见过如松公子。”

    李如松对灵儿深施一礼，讲道：“感谢恩公灵儿公子相助！”

    等荣儿和素儿并肩站起身来，灵儿介绍道：“这是我的弟弟荣儿、表姐素儿，快来见过如松公子。”

    荣儿给李如松躬身施礼，素儿对李如松道了个万福。

    李如松讲道：“恩公，你们一宿没睡了，我去把我的弟弟们叫起来，你们快去休息会吧。”

    灵儿叫住了如松，劝道：“如松公子，不用忙，等天亮了也不迟。”

    如松再次谢过许灵儿，又练武去了。

    素儿想试探一下许灵儿的功夫，讲道：“李大叔，我这位表弟也是练武之人，何不让如松公子和我家弟弟切磋一番。”

    不明白素儿为什么要这么做，灵儿刚想答话，素儿又抢着讲道：“我家弟弟也是准备考武进士的。”

    李成梁又把灵儿打量了一番，从他的眉宇之中看出了一股英气，便点了点头，赞道：“虽然看着许公子不像练武之人，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自古江南多俊杰，既然是参加武举的，那就请灵儿公子不必过谦，和如松试试身手吧。”

    通过与李家父子短暂的接触，灵儿感觉他们都不是矫情的人，但也不想贸然去和李如松交手，便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李成梁倒是挺实在，对灵儿拱手讲道：“请公子手下留情。”

    灵儿深深地看了李如松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答道：“大叔，在下就和如松公子比试一下拳脚吧。

    说完，灵儿来到李如松跟前，如松急忙收起了宝剑。

    灵儿深施一礼，说道：“如松公子，承让了。”

    李如松摆出了一副对打的姿势，双方刚一交手，灵儿躲过了如松的一掌，转瞬之间，便将李如松按倒在地，一条腿压在李如松的身上，一只手扭着李如松的胳膊，另只手卡着李如松的脖子

    李成梁惊叫道：“灵儿！”

    灵儿站起身来，对如松躬身施礼，讲道：“如松哥哥承让了，刚才看如松哥哥的剑法，感觉缺乏实战经验。”

    李成梁却邹起眉头，问道：“灵儿，你跟倭人学过功夫？”

    灵儿笑道：“大叔不要疑心，说来话长了，我父母都是郎中，当年在浙江行医的时候，曾被倭寇掠去日本国多年，我小的时候是在日本国长大的，直到胡宗宪大人招抚王直，我们才得以回国，等有空了，我再跟您慢慢道来吧。”

    李成梁脸色大变，问道：“阁下莫非是严世藩请来的神医？”

    灵儿赶忙摇头，答道：“请大叔放心，这些年来，沿海一带被海盗抓走的人多了。您瞧瞧，我们姐弟三人像是什么神医吗？当然，我们和严世藩没什么瓜葛。”

    李成梁叹了口气，叹道：“倭寇祸乱我大明东南沿海久矣，只可惜奸臣当道，我李成梁报国无门！如松啊，别光练那些花架子，真上了战场，你那些剑法一点用也没有。”

    李如松脸一红，低声说道：“父亲教训的是。”

    比灵儿高出一头的李如松过来试图要拉灵儿的手，灵儿急忙躲闪了开来，讲道：“如松哥哥，不急，天已经要亮了，我还一宿没睡，等我先好好歇一歇，改日陪你练功。”

    李如松笑道：“呵呵，不要误会，你是我们的恩人，我想若是父亲同意的话，我和你结拜为异性兄弟，如何？”

    李成梁赶忙说道：“这当然好了，我就当你们的见证人，灵儿，如若不嫌弃，就和如松结拜成异性兄弟吧。”

    灵儿说道：“好！那您就是我的义父大人了。”

    李成梁很高兴，赞道：“灵儿要是参加武举，一定能高中武状元。”

    灵儿说道：“义父大人，我可没有准备参加武举，家里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办呢。“

    李成梁感叹道：“成梁有这么多儿子，最懂事、最有本事、最招人喜欢、最有出息、最……、最……，就是灵儿了！过会儿天亮之后，我们摆香案，灵儿公子如不嫌弃，请和如松正式结拜为异性兄弟吧。”

    天色已经发亮，客栈里不少人都已经起了床，院子里已是有人来人往。

    李成梁讲道：“如松，你快去给灵儿腾出两间房来，你们几个兄弟挤一挤，灵儿，跟如松去吧。”

    李如松领着灵儿去客房，李成梁仍坐在大磨盘上，仰着脸、望着天，嘴里叹道：“苍天呀，何时才是我李成梁的出头之日啊！”

    这时，客栈外响起了铜锣开道的声音，李成梁不由得一哆嗦，仰望着天空，喃喃地问道：“难道是圣旨到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客栈的伙计跑到李成梁的面前，眉飞色舞地讲道：“李大人，好事来了，内阁张大人派人来请您李大人来了。”

    李成梁端坐磨盘上，表情严肃地对伙计答道：“不要拿我寻开心，昨晚我已经付清了店钱，不信，你去问你们老板娘。”

    “李大人呀，李大人，看您老人家说到哪儿去了，你就是再住上一年，也没人敢往外轰你，我说的是真的，锣声开道你不是没听见吧，内阁派来的大人正在掌柜的那儿等着呢，你快去更衣吧，别让人家等急了，快点吧，我的李大人。”

    说着，伙计就来拉李成梁，李成梁霍的一下站起身，对伙计高声讲道：“谢谢你啦！”

    李成梁转身赶忙往客房跑去，感叹道：“想我李成梁练兵十年，不料栽倒在严世蕃之手，现在国家有难，戚继光、谭纶、俞大猷都在前线杀敌立功，我却是度日如年，皇上若再不用我，我就快不中用了。这一定是严嵩倒了，一定是严嵩倒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