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里的人想要将小侄留在青州,小侄才更确信王叔会放小侄离开!”
靖安王脸上漏出了一丝的好奇之色,打量了一下放松下来的徐凤年,手中停下了盘念珠的动作,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徐凤年。
“这话从何说起?”
“太安城如此忌惮北凉,北凉日后必然和太安城有所争斗,王叔自然可以坐山观虎斗,收益渔翁之利!”
徐凤年微微垂下眼睑,狭长的双眸看向了靖安王,自信的说道。
“王叔当年被分封到了人烟荒凉,百废待兴的青州,太安城的那位本就是打着青州和北凉死斗的谋划,如今青州政和人兴,离不开王叔的苦心经营,所以王叔才赢得了青州百姓对王叔的敬重,称您为活菩萨,为您立香火牌位,足见王叔这么多年来的心血没有白费!”
“如果王叔今日将小侄留在了青州,怕是北凉和青州真的就要死斗了,战火一起,怕是如此盛景再难见到,王叔多年积攒的家底怕是要消耗一空了,倒时候太安城里那位怕是要半夜做梦都要乐醒了!”
靖安王神色一凛,瞳孔微缩,徐凤年的话戳中了他内心的担忧,他也正是因为这点,所以才会难以下定决心将徐凤年留在青州。
徐凤年如今修为已经深厚,靖安王的神色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心神感知,心中顿时大定,继续趁热打铁的劝道。
“王叔要知道,自古以来,边境拥兵自重的将领都会养寇自重,这其中的道理,以王叔对人心把握的精准,自然也是明白的?”
靖安王脸色骤变,极为难看,接着又掩藏了下去,但是声音却嘶哑了几分,开口道。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如果没了贼寇,将军也就没用了!”
徐凤年频频点头,应声道。
“王叔如今不正是如此吗,如果没了北凉,青州自然也就成了太安城的眼中钉、肉中刺。”
徐凤年换了一口气,再次徐徐道来。
“既然留下小侄,对青州百害而无一利,王叔又怎会如此不智,强行留下小侄呢?”
靖安王已经被徐凤年说服,认同的点了点头,但是依然开口说道。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我心中自然不愿强留贤侄,但是为了避免太安城里的人对我心生忌惮,我也不得不为,不然他们会以为我和北凉暗中勾结,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了,也就没了日后!”
徐凤年闻言,顿时一笑,颇为放松的说道。
“我还以为王叔有何难处呢,这事情还不简单!”
靖安王面露愕然之色,好奇的问道。
“计将安出?”
徐凤年回头看了一眼楚楚可怜,自靖安王到来后一言不发的裴南苇,微微勾起,邪笑道。
“北凉世子徐凤年胆大妄为,掠走了靖安王最为深爱的王妃,自此青州和北凉势不两立,形同水火,想必太安城里的人也乐意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