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姐的生活自理能力就不怎么强,爸爸去世那一阵,他就已经见识过了,不然他能成长的这么飞速?
还不是生活所迫!一生病就更不用说,少说得倒退十年,瞅瞅,那心眼儿都小了许多。
小娃愁啊,他要是能一夜之间就长成大人该多好。
安笙不知道,在迦南的眼里,她这会儿俨然已经是个废人了,还是个小心眼的废人。
这要是知道了,真不晓得是该哭还是该笑。
下午两点多,外面日头猛烈到顶,晒得道旁的绿树都打蔫儿。
薄景遇从车上下来,走进一家门头上挂着心理咨询的诊室,报上身份,前台接待的姑娘直接把他引进了老板兼主治医师的办公室里。
唐娜抬头瞧见他,从座椅里起身相迎,“薄大总裁终于光临小店了……先坐。”
薄景遇四下打量,捡了个沙发歪躺下来,伸手捏了捏突突往外炸的太阳穴,眉目间染了些许疲惫,慢吞吞开口道:“唐娜,我好像真忘记了一个人。”
他沉吟片刻,又继续,“一个很重要的……女人。”
唐娜接了杯水递到他面前,“女人?”
她忍不住挤兑,“抱歉Eryk,我实在无法想象,你这样伤尽姑娘芳心的花丛浪子会为什么样的女人伤神。”Μ.
她想起多年前,在雾蒙蒙的伦敦大街上,有个女孩子在擦肩而过的时候颤着声喊他“阿遇”。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她对那一声“阿遇”记得尤为清晰。
或许是女孩的声音太悲伤,也或许是Eryk的反应太薄情,她作为女人感同身受到他的残忍,于是对那件小事记忆的尤为深刻。
薄景遇没有理会她的调侃,接过水杯,仰头往后一靠,眼里尽是迷茫,还夹杂着几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唐娜不由得有些惊讶,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没见他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她想了想,神情跟着严肃了几分,“你前几次头疼就是因为那个梦里的女人?”
薄景遇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先前电话里跟你说过,我脑海里时不时会飞过某个东西,有时候是一幕影像,有时候是一句声音,都是一闪而逝,当我试图抓住它深想的时候就会头疼。”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这种情况好像是从遇见颜臻开始的,颜臻的背影,跟梦里的女人很相似。
第一次见面,他就对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不过这种感觉消失的很快。
“后来,我就开始做梦了,总梦见一个女人的背影,看不见脸。”
薄景遇停下来,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安笙。
他第一次做梦,就是两人遇见的那天晚上。
唐娜思索片刻,“你做梦的契机是什么?或者说你生活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不用寻常的事情?”
薄景遇淡淡勾唇,似笑非笑,“碰见了个对我十分有吸引力的女人算吗?”
唐娜挑眉,“上次那位安小姐?”
薄景遇嘴角的弧度深了些许。
“唐娜,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问题的话,那我跟她肯定是上辈子就认识的。”
唐娜的眉毛要挑到天上去了,“Eryk,你这是要来真的?”
薄景遇不置可否一笑,语气相当认真道,
“没办法,那女人好像有毒。”
……
薄景遇在唐娜的诊疗室里补了一觉,醒来的时候都五点多了,他告辞出了门,开车去了春风度。
门口停车的时候碰见贺十方也刚到,略等了等,俩人一起走进去。
这会儿还早,酒吧里人不算太多,刚走进门,贺十方的脚步就微微停了下。
薄景遇顺着他的目光往吧台望,不由失笑,“怜星这丫头换人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了。”
瞧了两眼,心思又转到安笙头上去,心想得防着点这女人,别被那丫头带坏了。
“没换。”贺十方说。
薄景遇回神,“什么?”
贺十方没说话,抬脚往吧台那边走。
夏怜星趴在台面上笑靥如花,“陈东生,下班一起去看电影呗?”
调酒师小哥哥声音高冷依旧,只眉眼倒是比以前柔和了些许,“我凌晨才下班。”
“那正好咱们看午夜场,人少又安静。”
夏怜星伸出手,正想吃小哥个豆腐,冷不丁后脖颈被人捏了两下。
她“嗷”一声,缩脖子转头,俩哥哥辈的老男人并排站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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