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达见自己这位老伙计这幅模样,就知道又是他家的那位好儿子闯祸了。
周德兴哪儿都好,就是对家中的独子太溺爱了。
因为常年统兵在外,疏于对家中独子周骧的教导。
而且又只有这么个儿子,不忍严苛教育,所以就养成了今日这番模样。
不但在应天府内横行霸道,欺压百姓,而且早早的就去青楼、勾栏等地厮混,才十五六岁就被酒色给掏空了身子。
为此,周德兴没少给周骧擦屁股。
徐达是了解周德兴家里的情况的,所以听他这么说就忍不住冷哼到,“你家那个祸害又闯出了什么祸事出来了?!不是老夫说你,虽然周骧是你周家独子,但也应该严加管束才是,你看现在被你那些妻妾宠溺成什么样子了?!要不再讨几房小妾进门,然后给陛下告一段日子的假?!”
虽然徐达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你家大号已经废掉了,抓紧时间重新练一个小号’的意思。
周德兴连忙道,“这一次不是骧儿闯祸,而是被人欺辱了,而且若是再不抓紧时间,恐怕连命都保不住了。”
徐达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周骧仗着周德兴的权势,在应天府内外横行霸道。
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什么时候沦落到别人欺负他了?!
难道是招惹了皇子皇孙?!
不应该啊。
除非是周骧的脑袋被门夹了,才敢去招惹老朱家的人。
那是招惹了几个国公府上的嫡子?!
也不可能,除了常家,别的国公府上的嫡子要么在军中历练,要么在国子监就读,每天都没有空闲的时间跟着周骧瞎混,谁会有那闲工夫欺负他啊?!
而且各个府上的家长都是老相识,小辈们从小便认识。
就算是周骧做的过分,别人最多打一顿泄泄愤,不会往死里弄。
但是听周德兴的意思,周骧既是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而且对方还要置他于死地。
整个应天府还有这种硬茬子?!
所以徐达一脸好奇的问道,“这周骧到底招惹了谁?!不但被人家欺负了,而且还连命都快没有了?!”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胆大包天的上元县县令,叶瑾呗。”周德兴着急道。
是他?!
徐达恍然大悟。
是了。
敢下死手教训应天府纨绔子弟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那个陛下嘴里的‘小王八蛋’了。
只是周德兴不是说自家在秦淮河北岸没有产业吗?!
这周骧又是如何招惹了那个‘小王八蛋的?!
“你家不是在秦淮河北岸没有产业吗?!别人和周骧无冤无仇,为何要置周骧于死地?!”徐达好奇问道。
周德兴急的跺脚,道,“咱也不知,今日不是一直在宫里商议种痘事宜吗?!出宫之后又去五军都督府处理军务,一直到酉时六刻(下午六点过)咱才回府,回去的时候家里已经乱套了,咱询问才知道今日咱上早朝的时候,叶瑾在秦淮河北岸设公堂审案,不知为何就打了骧儿和几个随从三十大板,而且还要枷号三日示众。”
“我当时一听就急了,就要带着亲兵出城前往上元县县衙要人,但是还没有出府就收到消息,说上元县县令叶瑾居然去堵了锦衣卫衙门的大门,甚至逼得毛骧自断一臂,将一个叫元狮的千户砍了脑袋,给叶瑾赔礼道歉。”
“这个叶瑾此时圣眷正浓,我想着就算是带着亲兵去上元县县衙,也不一定能从对方手里讨得到好,所以就赶紧来找徐老哥商议此事了。”
听完周德兴的话,徐达才好奇问道,“你为何来寻老夫?!你不应该去宫里求陛下开恩吗?!”
“去了。”周德兴一脸苦涩,继续道,“还没见着陛下,他老人家就让一个小宦官给咱带了一句话,就将咱撵出宫了。”
徐达:“什么话?!”
“滚…”
徐达:…
“你现在着急也无济于事,现在最紧要的不是去上元县要人,而是要先弄清楚叶瑾为何要下重手惩治周骧的,按理说双方无冤无仇,叶瑾又不是见谁就咬的疯狗。”
徐达的话才说完,一个妙龄女孩就端着一碗药进了正厅。
朝着徐达和周德兴笑道,“爹爹,周叔叔,女儿或许知道一些缘由哦。”
听到这个妙龄女子的话,正厅里的几个人都齐刷刷的朝她投来了疑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