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话到嘴边,高舒夭又换了个话术,“书画去了哪?”
“婢子不知。”
她只知道一月前,姑娘受了刺激,而书画,去了庙宇为姑娘祈福了,其他,她一概不知了。
“真不知?”
“婢子真的不知,姑娘明鉴!”
“不知有不知的好,知道越少,便越安全,你记住了。”高舒夭教导道。
“记住了。”
“今日我出门,可有人来问?”
“并无。”
平日里姑娘在院子都无人来问,何况不在院里。
高舒夭的目光又看向窗外,随意问道,“你给我找的那个丫鬟,是个机灵的,可是与你有何关系?”
琴画道,“她前年在柔姑娘那处犯了错,被柔姑娘罚出了森居,婢子的老娘与她的老娘相识,几个月前,她那老娘染病去了,她在这也就与婢子相识。”
“这便是你引荐的原由?”
琴画答道,“是。”
“人倒是机灵人,不过,我不需要有太多自己想法的丫鬟,你去告诉她,明日继续跟着我。”
“是。”
————
沐玘寒坐在马上,火光将他俊美的容颜照亮,也照亮了他一脸的愁容。
他抬眼望了望天,一轮圆圆满满的大月亮悬挂头顶。
今日这景象真不好。
身后,禁军禀告道,“王爷,樱都城内的废弃院子全都搜查了一遍,并未发现什么。”
他“嗯”了一声。
“丁家与秦家,可发现了什么?”
越风与翼雨回道,“回王爷的话,并无异常。”
“再扩大范围,西樱二巷的其他人家,或是,西樱三巷的几处人家,都去探查了没有?”
“并未。”
沐玘寒吩咐道,“你这一队,去看看三巷,切勿走漏风声,拿福山王爷令牌,道是王府失窃。”
“是!”
“越风,你带人去二巷看看,拿禧硕王爷令牌。”
“是!”
被吩咐的人马陆续走开。
只剩沐玘寒与翼雨两主仆。
翼雨见其他人都走了,沐玘寒也未为他安排什么,他询问,“王爷,属下去干什么?”
“你继续去盯着敬文伯,本王觉得他……不诚实。”
“是!”
“等等。”
翼雨转身便要走,被沐玘寒叫住。
“王爷还有何吩咐?”
“你是如何盯梢的?将本王也带上。”
“啊……啊?”
翼雨惊讶,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沐玘寒白了他一眼,“啊什么,将本王带上便可,本王什么苦都能吃。”
翼雨想到他盯梢的场景,有些为难,“这……”
沐玘寒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这是命令。”
“……是。”
翼雨无法。
二人走到那处废弃院子。
翼雨道了声“得罪了”,施展轻功,拎着沐玘寒的后领,像小鸡般将人拎起。
沐玘寒感觉自己身体腾空而起,眨眼间,他便被带到一棵树干上,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两人被树叶掩盖着,从底下看,根本看不出树上藏着两个人。
沐玘寒透过树叶缝隙观察着底下,发现这棵树栽在一个大院子里,而这院墙的另一边,便是他刚刚起飞的地方。
他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翼雨答道,“这是敬文伯所住的院子。”
“他竟然住在这?”沐玘寒喃喃细语。
敢情这废弃院子是主院的附属?
主院也并不大,为何还要舍弃一个小柴房?
这不是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了么?
看来这废弃院子应该是另有隐情,不然,仅凭下人不敢去住,就将院子废弃,也太荒诞了。
这可是古代,敬文伯在他的府上那是话语权的集中,不可能会因为下人的几句话,将废弃一个小院子。
不过,这并不是他该关注的。
现在,他只关心千宇仙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