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王早已在此等候。
“你们来了。”
“阿爷。”
“阿爷。”
他指着一旁的绣着金色蟒蛇的黑色外袍,道,“嗯,来将这外袍披上,准备祭祖。”
两人依次换上后,祭祖开始。
沐玘寒两人在太监的提示下,分别将摆在桌上的饭菜等,依次夹出来,用筷子绕圈,最后用筷头一点额头,将饭菜等放置太监端着着的托盘上。
随后是酒。
沐玘寒像画符一般拿着酒杯转圈,最后倾数全到在托盘上。
最后两人下跪,求祖宗用膳,卜卦为合便可。
沐玘寒看着要么双阳要么双阴的卦,头一次生出了想砸碎这两个破玩意的想法。
看着又一次阴卦,沐玘寒咬了咬后槽牙。
他道,“我来抛。”
刚将捡起的卜卦放到抛卜卦的太监手里的太监一愣,随后看向蓝樱王。
蓝樱王淡淡道,“朝雾,多点耐心,你们继续。”
沐玘寒睨了跪在不远处的蓝樱王一眼,没有说话。
不过这次的卦想是一阴一阳,即为双合。
沐玘宥露出笑意。
还不为合,他都怕他阿兄将这卦给砸了。
沐玘寒那一身的冷气压,连他都受不了。
沐玘寒迅速起身将身上的黑袍脱掉,准备往出走,被蓝樱王叫住,“朝雾,明日朝天仪,不可缺席。”
沐玘寒只是动作一顿,没有说话,便走了出去。
沐玘宥动作稍慢一些,蓝樱王展开双臂等着宫女上去为他脱下外袍,他看着沐玘宥的动作,平和劝道,
“子恕啊,做人不能做成你阿兄这般,为了个女子这么大动干戈,不值当。”
沐玘宥脸上的笑意凝了片刻,他乖巧道,“那阿爷说什么值当,儿洗耳恭听。”
“男儿当为江山社稷奔波,而不是为了个如衣裳的女子。”
沐玘宥闻言垂下了眼眸,他突然想起他阿娘临死前的念叨,心中讥笑。
可怜他阿娘到死还以为她的夫婿是在为她奔波求医,原来在他心里,女人,只不过像件衣裳那般随意。
他屈拳行礼道,“儿知晓了,多谢阿爷教导。”
“嗯,你明白便好,去乾清宫用晚膳?”
乾清宫为蓝樱王日常办公的寝宫。
若是他不临幸哪个妃子,那便是歇在乾清宫。
“谢阿爷,只是子恕最近嗜辣,怕是不便与阿爷一同用膳。”
蓝樱王最怕辣。
闻言他只是点头,“嗯。”
……
沐玘寒赶到冒出黑衣人的铺子二层,这里已经被禁军包围起来。
他赶到时,沐玘尘与元吉都在。
众禁军道,“王爷。”
“不必多礼。”
“朝雾。”沐玘尘道。
“三兄,可有发现?”
他走进,上上下下又打量起来了。
虽然这间屋子他几个时辰之前已经翻了个底朝天了,但还是不死心。
“并无,这屋子里除了几张桌椅,并无其他可疑之处。”
沐玘寒问,“这间铺子的掌柜的还未找到?”
元吉单膝下跪,回,“王爷恕罪,属下无能,并未找到。”
“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
他将元吉扶了起来,随即又想到,“那几辆轺车呢?”
元吉回道,“已命人拉了过来,除了领随位,其余皆被拉来了。”
他将人带到窗口。
果然,一排轺车整齐排着。
沐玘寒又伸头往窗外看了看,并无其他可疑,正要收回目光,却看见窗沿上掉了一小块土块。
他伸手从元吉面前将土块捡了起来,仔细看了看。
“这土块……可是你们身上的?”
沐玘尘摇头。
其他禁军也跟着摇头。
倒是元吉接过土块盯了起来,“这土已成块,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