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的手伸向腰间,手肘一动,竟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
他面露凶光,径直对准沐玘寒,口里大喊,“狗贼,拿命来!”
变故发生的太快,屋里的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沐玘寒早就料到这人心怀不轨,他从容淡定的侧身,想躲过那软剑的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千宇仙眼见那剑刺向沐玘寒,立马捏了个诀,却发现自己现在没有法术,随即她身形一动,立马张开双臂,用身体挡住为沐玘寒挡住进攻。
“呲”一声,那剑径直插入她的肩胛。
“嘶~啊!”一阵疼痛从肩胛骨蔓延开来,她伸手碰了碰伤口,却发现一手的鲜血。
鲜血顺着她的衣物流下,素色的衣裳很快被染红。
“千宇仙!!快去叫郎中!”
沐玘寒脸上的从容不迫破裂,眼底一片慌张。
“姑娘!”
潮水见千宇仙有点后仰的迹象,她连忙过来扶住她的手臂,却没想到有人动作更快。
沐玘寒立即小心得拥她入怀,见潮水脸色焦急却也只是原地打转,他蹙眉吩咐道,“愣着干什么?去叫郎中啊!”
“哦哦。”潮水这才慌慌张张得跑了出去。
这一边的仵作见杀错了人,转到手腕想要去拔出软剑,继续攻击。
但洛樟与翼雨这会子反应过来了,洛樟一脚踢在仵作的肚子上,阻止他拔剑的动作。
仵作被踢得弯了腰,但机会只有这一次,他顾不上疼痛,随即直起来又从腰间拿出一块飞镖,再次对准沐玘寒。
翼雨从后头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扭,仵作的手瞬间失力,飞镖因着力气不够,“晃荡”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动作没停,抓住仵作的手臂,脚踢在仵作的脚肘处。
仵作脚一软,跪倒在地上。
洛樟顺势递过来一根布料,翼雨接过将仵作的双手缠绕几圈,最后打了个结实的死结。
仵作见大势已去,他干脆跪坐在地上,邪笑着看着沐玘寒此时的模样,心中大爽。
“原来这是你的女人啊,那这一剑挨得也不冤屈。”
沐玘寒稳住千宇仙的身子,然后眼神犀利得看向仵作,眼底波涛汹涌。
他是动了杀心。
洛樟见状,他踢了踢仵作,质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是我自己看不惯沐玘寒。”
“看不惯?你有什么资格看不惯?”
“我没有资格?那他凭什么要推崇什么女性不是奴隶!?就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们说说我该不该杀他!”
几年前沐玘寒向蓝樱王递了本奏折,上头详细阐述了女性的重要性,女性的作用不只是传宗接代,她们小小的身体里汇聚了大大的能量。
他引经据典得说明了女性从政从商对于国家繁荣是有重要作用的,女性是感性的,相比较男性来说,对于百姓的诉求与困难,她们能更加感同身受。
蓝樱王看完感触颇深,随即召见了肱骨重臣商讨此提议。
次年二月便颁布了新的蓝樱律法:世家大族,若首出为女,也可依律承爵;官宦世家,不论男女皆可上学;平民百姓,脱贱籍女子,亦可从商。
还重新制定了休妻的条例,把“无所出、妒忌”剔除,但是可以和离,和离后女子亦可以再婚。
仵作本来是樱邓州的一个小武匠,长相平平,脾气也不好,老是喝醉了酒就打人,但好在有一个可靠的营生,而且女子地位本来就没比奴隶高多少,根本无从反抗。
但是这条律法颁布之后,仵作的妻子再也忍受不了,直接提出和离。
他不肯,把妻子打的鼻青脸肿,还硬要休妻,最后闹到了衙门,被判为和离,妻子还可以再嫁。
但是他的名声就臭了,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而且女性还可以从商做营生,更加没有人愿意嫁给他。
到最后,营生也丢了。
这叫他如何不恨!
沐玘寒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家大业大的,这部律法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但是对于一个普通的爱打人的长相也不行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