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嫂嫂跟我阿兄在太子府发生的事情被人大肆宣扬。”
他其实在这茶馆也听到了不少传闻,七七八八的,他也拼凑出了事情的首尾,但是刚刚押送那黑婶子的时候,他又从那妇人口中得到了更加全面的版本,那说的仿佛自己身临其境般。
“那婶子说啊,嫂嫂也就是长了一张好皮囊,她那么大的年纪还没有夫婿,可不就是因为没嫂嫂貌美么,呵呵,也真是活久见啊。她那心肠跟那她那张脸一样黑,谁家郎君敢娶回家!”
“还说,嫂嫂吊着这个又勾搭上那个,整日围在男人身边转悠。哦!”他突然想起来,“那婶子还说嫂嫂脚踏两只船,说是那尚书家的郎君被嫂嫂伤的哟,这几日都不吃不喝,病了!”
沐玘宥学得活灵活现,把两人都逗笑了。
沐玘寒问道,“哪家郎君?”
“还能有谁,那章家大郎章柏忠呗!”
沐玘寒点点头,然后突然灵光一闪,“他表字是不是怀信?”
“额……貌似是的。”
竟然是他?!
突然出现的日记本,突然出现的流言蜚语,把她和他的赐婚传成是因为轻薄,虽然这个是真的,诋毁千宇仙的名声,好让皇室退婚,随便让这个假的千宇仙了解这一切的“真相”,然后他好趁虚而入!
沐玘寒勾唇冷笑,好你个章柏忠,竟然敢挖他的墙角,他单身了三十四十年,这好不容易来个小娇妻(是真的小,才五岁),竟然被别人惦记上了,还想出这种卑劣的法子来拆散这对有“情”人!
“阿兄?你……你没事吧?”见沐玘寒一个人笑了半天,还是那阴间的笑容,沐玘宥与千宇仙两人都有点害怕。
沐玘寒收起笑容,他道,“本王已经猜出来是谁在背后捣鬼了。”
“是谁?”
“谁呀?”
“章柏忠,也就是章怀信。”后面那几个字沐玘寒是对千宇仙说的,后者从开始的迷茫,到恍然大悟。
“为何?难道……”沐玘宥摸着下巴沉思,“难道他心悦……阿兄?”
“噗——”千宇仙正喝着茶,闻言一股脑全喷在了地上。
沐玘寒的脸也黑了三分。
“嫂嫂你也别这么激动,我阿兄肯定是心悦你的!”
“……”
偏生那厢还一本正经的分析起来,“你看啊,这流言是今日早上传出来的,而昨日,是下聘礼的日子,那章府与嫂嫂那将军府就隔着一条巷子,他定是昨日知道了,然后心生怨恨,用这等半真半假的消息来污蔑嫂嫂的声誉!好让皇室退婚,然后他好乘虚而入!”
“嗯,分析得很好,下次不要分析了。那章柏忠心悦的不是你阿兄,而是你嫂嫂。”
算了,他也不知道那本子的事情,这章柏忠又不按套路出牌,确实是会让人误会。
“心悦嫂嫂?那他为何要传这种流言蜚语来污蔑嫂嫂?这人,这人……”他一时间找不到个准确的形容词,“心肠坏透了!”
“那他为何有尹家的令牌?”嫁祸于他人,他能理解,但是得罪太子太傅、太子妃母家,他一个小小兵部尚书之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