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觉得云毅是个奇奇怪怪的小孩子。既然他察觉出来,没理由别人察觉不出来。
“具体是如何奇特的,夫子是怎么说?”
宁晏也想知道,除了玩木马之外,云毅还干过什么奇葩事。
云慧一副脑瓜疼的模样,说起云毅在学堂。
五六岁的小孩子,思维还没有定型,天马行空的发散一点,其实都可以理解。关键是云毅的思维,那不是一点点发散,而是折叠式跳跃。
比如,望着井水,他可以发呆半天,等到夫子发现不对,过来询问怎么了,他居然问夫子,为什么水不能自己冒出来。
这夫子在余杭县,给了无数个孩童启蒙,估计一时第一次遇见这么奇葩的小孩,一下子也懵了,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可不解释不行,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糊弄不住,这面子可挂不住。
于是,从天圆地方开始说起,反正巴拉巴拉一通玄乎,至于五六岁的娃,能不能听懂,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夫子眼看着松了一口气,然而,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云毅就抱着木马,问老师怎么能让木马跑。
这回,夫子打算不惯着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孩了,你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木马这玩意,就不能跑!
你以为把小小的孩子给唬住了。
并没有!
云毅把木马放在地上,手一戳,然后木马晃晃悠悠的动了起来。
夫子气不打一处来,准备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奇怪小孩。
然后,云毅不紧不慢的指着不远处水田里的水车。水车将低处沟渠里的水,吸到农田里。
如果说刚才是啪啪打脸,这下可就是把夫子的老脸,按在地上摩擦了。
可偏偏又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类似这种情况,不止一起。
于是,云毅这个奇怪的小孩子,就成了学堂夫子的噩梦。
见着云毅小小的身影,老远就撇开朝另一边走去。
这也能理解。
学堂夫子虽然不是什么大才,但也可以说是饱读诗书。而且,一大把年纪了,却被一个小孩子弄得灰头土脸,这要是传出去,那还怎么混。
宁晏目瞪口呆。
云毅奇奇怪怪这事,宁晏早就感觉到。
没想到,居然如此的奇葩!
这些问题,简直太他娘的神了。
“嫂嫂,毅儿有没有问过,苹果为什么是朝着地上掉,而不是朝天上的问题。”
宁晏小心翼翼的求证,看向云毅的眼神,也渐渐的变的凝重。
“这倒没有。”
云慧皱着眉头。
“叔叔为何会如此发问。”
“啊!没什么,了解一下,嫂嫂您继续!”
继续什么!
云慧无奈的深吸一口气。
“学堂夫子已经三番两次前来家中,说毅儿天资太过,让我们另求大贤,他无法教授,这分明是要把毅儿赶出来。”
看来事情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了呀。
宁晏心中想。
“嫂嫂是如何说服先生?”
宁晏好奇,这事三番两次都被嫂嫂给搅黄,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妾身搬出叔叔的名号,那先生只好打消了念头!”
嫂嫂一脸贤惠道。
啊!这……就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