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择路,惊扰娘子蹴鞠。”
算我错了行吗,有事咱们好商量。
“原来如此呀,那妾身便不去打扰祖父,待祖父午憩后,再与他分说。只是妾身忘性大,说不得,就将这事忘了。”
姑娘,我劝你善良!
看来今天不出点血是不行了,宁晏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双手奉上。
“娘子,这是我宁家产的玉卿香,奇香扑鼻,可凝神精心。此物虽俗不可耐,却是在下为惊扰小娘子之事,表达歉意。”
“玉卿香!”
范大小姐瞬间被宁晏手上的瓷瓶吸引。
身为范府大小姐,她当然知道玉卿香的存在。这种新型的水粉,如今在市面上,要奖金十贯一瓶,而且是有价无市。
宁晏出手竟然这么大方,一上来,就送这么大的礼。
这下,反倒是范娴有些不好意思了。
“宁公子,此物太过厚重,妾身不能……”
嘴里说太过厚重,眼睛确实很诚实的盯着一动不动。
“那在下换一个……”
宁晏试探道。
可下一秒,眼看着范大小姐的眼神逐渐犀利,宁晏赶紧改变想法。
试试就逝世!这道理宁晏很懂。
“开个玩笑,请娘子笑纳。”
想要就要吗,非得矫情一下。
这是必要流程来的吗。
“那妾身就却之不恭了,今日一见宁公子,果然气度不凡,日后妾身定当携族兄,前来拜访!”
一边说着,范大小姐一边将宁晏手中的玉卿香收下,然后转身朝着侧院而去。
平白无故脑门挨了一下,一口气都没撒出去,还赔上了一瓶香水。
娘的,这波血亏。
仔细掰扯掰扯,朱大爷就从大到小,就没一个好惹的。
朱大爷就不说了,想想公堂上的罚铜百斤,宁晏就气吐血。范纯礼这货绝对是闷骚型人格,馋人家玉香楼小姐姐的身子,还不敢去。
范娴这个大小姐,才第一次见面,就没讨到一点便宜。
范府真的是穷凶之地,下次再也不来了。
哼!
被宁晏称为凶宅的范府后院,范娴却迈着欢快的步伐走进去,一个箭步扑到年逾七十的朱大爷范仲淹怀里。
“阿爷,你怎么还不午憩,大夫说了,您在午时中到未时末,需要静养,您老又不听话,孙儿不理您了。”
范娴今年才十五岁,是范府长子范纯佑的女儿。
朱大爷膝下一共四子,长子范纯佑,次子范纯仁,都已经在地方为官,家眷大都随行。三子则是一心惦记着上青楼的闷骚男范纯礼,这货现在在吴县进学,上次是因为朱大爷病重,他回家探望,所以才被宁晏抓了免费壮丁。
幼子范纯粹,才两岁……
当得知这个消息,宁晏都惊呆了!
以前听人造谣,说大宋的文人,喜欢玩一树梨花压海棠!没想到,这不是造谣,这居然是真的……
前面三个不在身边,幼子太小,而今年才十五岁的范娴,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范大小姐聪慧过人,朱大爷对这个跟自己小妾一般年纪的大孙女,可是非常疼爱!范府唯一能劝得动的人,就是范娴了。
对朱大爷来说,耳顺之年,有孙女在身边侍娇,当属天伦!
“娴儿莫要催促,阿爷今日心情大好,兴之所至,就别扫阿爷的兴了。阿爷答应,未时中便去休憩。”
好好安抚了大孙女,朱大爷继续伺候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