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尊在上,此事原委如此,请府尊定夺。”
宁晏看向范仲淹。
朱大爷,接下来,就该看您的了。
朱大爷根本没搭理宁晏,缓缓的看了侯通判一眼,接着道。
“昔日曹孟德为汉相,位高权重,起兵伐不臣,路遇鸟雀惊其坐骑,马踏麦田,尚且自降其罪,以发代首,斩之!”
不愧是老什么来的!
你听听,这话多笋啊。
宁晏不由得多看一眼还一脸懵逼的侯勇。
多读点书还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自己要怎么死都不知道。
曹操是大汉的相国,他的马受惊,踩了麦田,可以削几根头发意思意思就过去了。毕竟没人敢跟他较真,你要是较真,曹老板一定会教你下辈子怎么做人。
现在是侯勇,故意纵马,踏入宁家庄园,还是踩坏了大宋朝通过朝堂决议,官家陛下亲自下诏试种的新粮。
侯通判听了差点一头给栽下去。
这要是真的论起罪来,别说侯勇脑袋保不住,连侯通判都不用活了,混在九族里面一起诛个干净。
五品通判,在杭州府是二号人物,可是放眼大宋,就么么得了!大宋十几路,上百州府,不少一个通判。
大宋什么都可以缺,唯独不会缺官。
历年科举的进士,各种荫官,勋官,大把等着补实。
“府尊!”
强撑着要垮了的身子,侯通判深吸一口气。
侯胜狠狠的咬牙。
万万没想到,今日之事,居然到了这一步,形式转变的太快,上一刻,他还信心勃勃的想要剿贼,拿下这份大功,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下一秒,通判府就成了践踏新粮的罪人。
他现在是不得不出头,先应付眼前的局面再说。
至于其他,一时之间,他也管不了。
“此事,都因下官管教不严,致使家中下人不知宁家庄园是试种新粮,误入其中,乱马踏错稻田,请府尊降罪。”
毕竟是大宋五品高官,三言两语,避重就轻,将性质恶劣的故意纵马踩踏朝廷试种新粮,说成轻飘飘的误入,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就撇开了。
而且,还是请府尊降罪。
也就是说,不要闹到朝堂上去,大家关起门来解决。
说完,侯通判转身,看向宁晏。
“通判府下人误入宁家庄园,是本官疏忽,宁家庄园一概损失,本官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心里恨不得将宁晏撕成碎片,可表面上,却要做出一副诚恳的模样。
多虚啊!
“但凭府尊吩咐。”
宁晏果断抱拳,看向朱大爷。
你是大爷,你说了算!
对宁晏的狗腿行为,朱大爷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此事,便到此为止。”
不是……
我就是意思意思,怎么还当真了!
宁晏脸都要黑了,人家都伸长脖子送过来给你宰了,多好的敲竹竿的机会,就这么白白的浪掉了。
朱大爷根本没有搭理宁晏的意思。
“新粮试种,涉及甚大,本官自会与朝堂同陛下交代。”
朱大爷一锤定音,说完,意味深长的抬起头。
宁晏瞬间有种不妙的感觉。
“至于宁晏!冒用他人名讳,图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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