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是农民的天职,哪有不用心的道理,他们就指望地里的收成能交田租和过日子。”严奕伦看着陈德良说道。
“交了田租,他们真的还能过好日子吗。”
“可世世代代都是这样过日子的,大家伙儿不是活得好好吗。”
“吃了上顿没下顿,完全靠天吃饭,这不叫活的好好。”陈德良语气颇重地说道。
“农民不都这样的吗?”
“农民不都这样的。”
林沐成听到此时,眉头一皱,带有些许恼怒地说道:“陈将军难不成是想要我们把土地丢分给农民,让他们自己去种?”
“这怎么使得,这是我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基业,怎么可能拱手让人。”严奕伦当即大叫起来。
两人意识此时已经回过味来,陈德良今天看上的不是他们的人,也不是他们的钱,而是他们的根。
土地对这些传统家族的重要性无庸赘述,只有不会跑的土地才是他们立家的根本。
要是陈德良真的是这个打算,无疑是在挑战全省的地主,这只能两败俱伤。
林、严两家是断然不会答应了,这里面牵涉的利益太大了。
“先别急,听我说,我的确是看上了你们的土地,不过不是要土地的所有权,而是要使用权。”
这两个前所未闻的名词让严、林二人一怔,仔细地琢磨其中的意思。
“所有权和使用权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区别又是什么。”严奕伦没沉住气,思考无果后问道。
“那我说得简单一点,反正你们的地都要租出去,那还不如租给我,我再来统一耕种。”
严奕伦嘟囔道:“租给百姓,他们还不上租子,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还。”
“你的意思是怕我还不上?”陈德良的语气冷了几分。
“那当然不是,我们只是觉得这样没必要,你们租了土地不也是要人耕种吗,这和我们直接租给他们有什么区别。”
陈德良当然没有办法向他们解释明白规模化种植的好处,他也懒得说,反正现在他能仗势欺人,到最后用事实说话总好过在这里口干舌燥的说着。
“如果一样我又何必白费力气搞这些,自有我的道理。”陈德良不满地说道。
听到陈德良说的是租,这两人心底已经放松了不少。随便陈德良这么折腾,到时他们和手下的佃农交代好,看也没几个人敢和陈德良一起胡闹。
等陈德良折腾失败后,可能就会熄了心思,就能恢复到和以前一样。
“租地这件事情,我是势在必行,粮食得靠自己解决。要向全省推行,还得依靠两位替我说服其他家族。真有死不答应的,那还能省下一笔钱。”陈德良阴森地说道。
这下子林沐成和严奕伦明白不愿租地的后果了,也不敢再提反对的意见。
“要是同意的话,我们讨论一下地租的问题。”
田租一般分为定额租和分成租。定额租就是规定每年交给地主多少田产或者金钱。分成租则是根据地里的产量,按定好的分成数给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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