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地卆为何会突然变成了白衣老者。夺舍不会如此之快,若是之前一直伪装,何不一交手便直接将我虐杀,且从之前的战斗表现来看,地卆不是他,两人武器不同。
他是,白衣老者,按理来说,这等修为的强者,大长老一行人会拖住,不让他杀入低阶修士之中,否则那就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的屠杀,幻影阁来多少低阶弟子都不够他杀的。
手臂断了的刹那,疼痛还未袭来,脑海里便浮现无数疑问。
疼痛如潮水,汹涌而来,让我浑身一抖,但在求生本能之下,我单臂提剑,退来十多丈的距离。
收了序列古剑,从储物袋中掏出疗伤丹药,吞了下去,止住汩汩而流的鲜血。
手张开,序列古剑再次出现在手中,我冷眼看向白衣老者与他身边钴牍。
“圣子。”机纵拜托了钴晔,几个闪烁出现在我身边。“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忍着剧痛,惨然一笑,道。
说话之间,钴晔与钴牍、白衣老者汇合,冷笑着向我们逼来。
白衣老者那一刀,很重,不仅断了我的一条手臂,还让我有了内伤,机纵岂会看不出来?
他怪异地看着我,道:“果然是个不要命的。”
他看向向我们步步逼来的白衣老者、钴牍与钴晔:“地卆怎么变成这么个玩意了?”
我摇了摇头:“不像是夺舍,有些奇怪。”
机纵扶着我,倒退了几步:“现在怎么办,这老头的修为压根看不透,气息太让人压抑了。”
机纵伸不知鬼不觉地掏出一把丹药,扔了出去,在距离我们数丈的地方炸开,火光猛烈,烟雾骤起,居然能够隔绝灵识探测。
“咱们先撤。”机纵露出机械身躯,抓着我便立马奔逃,他的速度极快,在厮杀着的战场中来回躲避。
“圣子,你趁着现在恢复一下。”逃亡中,机纵道。
我点点头,疯狂运转天折经,恢复修为,恢复伤势。
白衣老者破开了丹药形成的迷雾,提着朴刀紧追而来,所过之处,叫幻影阁弟子便挥刀砍去,所到之处,幻影阁弟子无一幸免,皆尸骨无存。
机纵已经有意往幻影阁弟子少的地方逃,但白衣老者强大,刀挥出便有数十丈大小,死亡人数还是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钴晔与钴牍也紧追不舍,从侧翼包抄,对我们进行围追堵截。
两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包抄时,遇到开脉修士,直接出手击杀,有时会提着尸体包抄。
我与机纵逃亡了近一柱香的时间,逃到几乎没有多少修士交战的山峰前,
山峰上草木苍苍,古树稀疏,一座石碑耸立,书着“凝丹”二字,一条小路延伸到高山深处,不见尽头,一股恐怖的气息,若有若无,此处应该是弢族的一处重地。
经过一柱香的时间,伤势恢复了一些。
“别跑了,再跑,死亡的弟子会更多。”我挣脱了机纵的束缚,从空中落下,立身石碑前。“而且,继续逃,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危险等着。”
机纵也停下,点了点头:“这里面溢出的气息,有些恐怖,待会能不进去就不进去,若是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那看老家伙太强,咱们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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