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人问过。
沉默了半晌,适应了一下有人问他何时回来的怪异感后,才回:“约莫天黑之前。”
闻言,怕黑也怕自己一个人待着的小姑娘才安了心。
今日周衡起得早,所以给自己烙了饼后卷了兔肉。想了想,还是用昨天剩下的炖汤熬了稀粥。
给她敷了药后,把已经温好的半碗粥端了进来。
以她的情况,现在也只能喝粥。
把稀粥放到了桌面上,然后咬着一块烙饼就走了出去。
他得赶紧把木板给刷了,然后抓紧时间去打猎。
齐绣婉不禁的眨了眨眼,眼眸中露出了些许的疑惑。他为什么这么匆匆忙忙的?
也没有多想,用手背碰了碰海碗,碗微温。
粥是已经放凉了的。
有些费力的把粥夹起,然后开始慢慢的喝粥。
一口粥入了喉,除了些许的肉味外,和昨天的汤是一样没有味道的。
齐绣婉估摸着是因为自己现在的情况吃不得盐,所以他才没有放盐。
喝粥的时候,周衡去打了水。来回了三趟才把水缸给装满。随而又传进泼水和刷东西的声音。
直到她把半碗粥喝完,外边的声音才停了。把碗给带了出去,就见周衡把一大块手掌厚的湿木板搬到了几块石头上边平放下,似乎要放到太阳底下晒干。
周衡走了过来,把她带出来的碗给洗了,然后又盛了半碗放到了洞中的桌面上,用个碗盖住。
“饿了自己吃。”
说了后,拿了打猎的物什出了山洞。想了想,在洞口外转回头问她:“门关上?”
齐绣婉小步的跑了过去,然后用脚勾了勾门,表示自己的能把门关上。
周衡见此,也没有多加嘱咐,直接转身走了。
周衡离开后,齐绣婉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山,心底渐渐的升起一些不安。然后回动山洞中,把门用脚给关上了,再坐到床边上。
无事可做,时间过得特别的慢。
且只要山洞外边有一点声响都能让小姑娘心中一紧,然后心惊胆颤的走到了门后,偷偷开了一条门缝查看。
没有见到任何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敲了门。
毕竟周衡回自个家是决然不可能敲门的。所以这时有人敲门的时候着实把胆子小的齐绣婉吓了一跳。
“有人在吗,是我福婶。”
听到福婶的声音,齐绣婉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了下来。
除了周衡她是相信些的外,别人她都是不相信的。但福婶是周衡寻来的,应当不会害她的,而且她洗澡确实需要人帮忙。
下了床去开门。
福婶见来开门的是昨天那个胆子极小的小哑巴时,愣了一下,“咋你自己个一人在呢,周衡呢?”
齐绣婉退了几步,用口型说——他去打猎了。
见小哑巴回了自己,福婶眼睛一亮,原来小哑巴并不傻呀。昨天她见她那害怕的模样,还以为是被吓傻了的姑娘。
今日好像正常了许多。
现在看她回答了周衡的去处,还真像周衡的小媳妇。
毕竟周衡是自家的恩人,所以福婶很是和颜悦色的挽着篮子进了山洞中,然后把篮子放到了桌面上,转而朝着周衡家的小媳妇笑了笑。
“我昨天来的时候,见你只有一身衣裳,所以今天我把我闺女的旧衣服拿了一身上来。”
到底拿了这么多银子,一身旧衣服也不值什么钱,也就送了上来。
福婶把衣服拿了出来。因周家庄穷,所以这旧衣服洗得泛白,还有几处补丁,只算是干净。
齐绣婉看了眼衣服,不敢表现出任何的嫌弃,毕竟今时与以往不一样了。她也不是什么官家小姐了,而是一个落了难且身无分文的残废,有衣服遮住身子已经不错了。
福婶又道:“我昨晚还给你做了一件新的小衣,好让你有换洗的。”
说着,从里边拿出了一件大红色的肚兜,一点绣样都没有,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件小衣。
看到这小衣,齐绣婉想到了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一身,也想到了自己里边穿着的小衣。她前几日换下的时候,是谁给她洗的?
想到那日周衡都能给她冲洗身子时,心里边顿时有了答案。
定然是周衡洗的!
有了答案后。不仅脸红得很,就是耳根子和脖子都红透了。
长这么大,第一回和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榻上。也是第一回让男人给自己洗澡,洗贴身的衣服。
想起这几日的种种,一张脸顿时像是被放在火堆上烤着一样,烫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