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不靠谱的师尊,温宴初很是心累:
“还有您今日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凌虚子招手示意温宴初靠近一点,待对方靠近后才悄咪咪的问道:“我听说你们几个是你执玉师叔亲自去秘境带出来的?”
温宴初不知道凌虚子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如实答道:“执玉师叔不放心门下弟子的安危特地进入秘境带我等离开。”
“那看来传言不假咯。”得到想要的答案,凌虚子心满意足的靠回树上。
听着对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温宴初满头问号:“什么传言?”
“七十二层的那位没告诉你们吗?不应该啊?”
温宴初不确定的问:“您是指火凤前辈?”
凌虚子随意的挠了挠头,肯定道:“嗯呐。”
饶是温宴初如此涵养都快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欺师灭祖的念头,当下直接无语道:“不是,师尊您老人家天天能不能不用那么八卦,听风就是雨的?”
凌虚子直接忽视大徒弟都快要抓狂了的语气,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觑了对方一眼:“你这逆徒,为师手上自然是有靠谱消息的。”
温宴初面上还带着两分狐疑,试探的问道:“那您可知道……凌道峰的执宁前辈?”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凌虚子面上露出怀念的神色,难得正经的摇了摇头道:“执宁师妹啊……不可说。”
“为何?是有什么忌讳吗?”温宴初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宗内的长辈们都对‘执宁’二字忌讳莫深。
“你们这些小辈还不懂,修真界里面的很多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对于凌虚子不走心的回答,温宴初很是不买账,语气微妙道:“那您刚刚还对执玉师叔与执宁前辈的情感八卦很感兴趣。”
凌虚子一拍大腿,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兴奋道:“情感?八卦?哎呦!我就说他们俩当年不简单。”
“师尊?”温宴初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傻徒弟,为师诈你的。我就知道月妩那八婆肯定知道什么内情,这么多年了,可算是让我知道了。”
“乖徒弟,你还是太天真了!”凌虚子乐得喜不自胜,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是否会因为动作太大而从树干上掉下来。
温宴初已经不想搭理凌霄子这个让人心寒的师尊了,提着剑转身就走。
“哎,宴初先别生气啊!关于执宁的事情为师还是可以告诉你一些的。”
闻言,温宴初立刻止步,双臂抱胸,平静无波道:“说吧。”
“执宁师从凌道峰的清虚师祖,是几百年来最有天赋的卦师,那一卦定乾坤的功夫可是你武力值最高的执霄师伯都不敢轻易招惹。”
凌虚子又咂了一口酒:“不过执宁生性沉稳,对待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平易近人,一众同门都很喜欢她,当时身后追求她的青年才俊都可以绕修真界一圈了。”
“据说你执玉师叔也是其中之一。”说到这儿,凌虚子面上的八卦之色可是遮都遮不住。
温宴初心下有了计较,但还是淡定的问道:“还有呢?”
“可惜啊,自五十年前执玉卜了一卦后,突然做出了要去凡界历练的决定,期间更是音信全无,再然后就是你执玉师叔半年前突然去了凡界一趟,然后带回来了白晓晓那丫头。”
凌虚子的情绪低落下来,面上有一种温宴初看不懂的凝重:“至于这五十年里执宁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是一概不知,连为师如今都不知道你执宁师叔现在是否还尚在人世。”
“执宁师叔的魂灯灭了么?”
凌虚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的周身都弥漫着一种莫名的哀思:“半年前就灭了,可是为师宁愿相信她是利用了某些手段遮掩住了天机。”
温宴初神色一厉,赶紧制止了对方的口无遮拦:“师尊,慎言!”
凌虚子摆了摆手,无奈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凌虚子现在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喽。”
就在温宴初若有所思之际,凌虚子难得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宴初,不要牵涉进来,也不要去步了执宁的后尘!”
待温宴初走后,凌虚子视线才虚虚地投向天际,眼眸中是一片清明,可叹百年前,都已经触碰到万道之巅的清极道君最后也不外是落了个如此下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