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是人总有欲念,常人有了欲念总要想法控制,控制就需要压制,反而滋长的厉害,道德高尚的可能成就了自己,道德普通平常的反而爆发了。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应该如此。
扬州城内歌舞升平,天水岸边尤其热闹,里三层外三层直把偌大的天水岸围的水榭不通,直排出三条街。夜幕降临,灯火通明,繁华簇簇,水光潋滟,月明星稀,天色正暖,这赵玄木只觉得白狐越来越近,却总是晚一步,此时正追至天水岸,熙攘的人群阻住了去路。赵玄木踮着脚往台上看,舞会还未开始,负责搭台的人还在检查设备等物。
季擎子抱着白狐也来到天水岸,正要跻身向台上走去,却被一人拦住去路,只见那人身材瘦小,却是一副盛装打扮,头戴翠玉攒金冠,身穿一身蓝底的服饰,上用五彩金线织就的凤凰龙飞凤舞,一看就是上好的云锦,脚踩着一双缂丝质地的鞋子。面色白皙,雍容华贵的好似周身闪着金光一般,却并不觉得过分。季擎子倒先怯了几分,抱紧怀里的白狐,强作镇定,厉声问道:“你想做什么?”不料那公子却微微笑了,道:“你怀里抱的什么,是给盈之姑娘的吗?”季擎子赶紧否定:“不是,这是我自家养的畜生。”现在赶着献宝的人太多,岂能轻易把自己的宝贝告诉别人。那公子听他如此说,显然是有意欺瞒,不悦道:“我又不是要抢你的宝物,给我看一眼有什么关系?”季擎子看那公子生气,心想穿的好,不一定法力高,还得刀枪上见功夫,看他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以他蜀山大弟子的身份,还能怕了他不成,这么想着,胆气就壮了几分,提高了嗓门怒道:“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啊!”
那公子不依不饶,冷冷的看着季擎子,毫无惧色,道:“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想杀人不成……”季擎子被他激的怒从心头起,不愿再与他过多的纠缠,抬起手就向那人挥出一掌,虽是用了三成法力,可是他毕竟从小在蜀山修习,法力高强,寻常人哪里受的起,只见抬手之时,一股劲风已经催出,冲着那公子就去了,那公子显然没想到他会出手,此时躲闪已经来不及,吓得闭上了眼睛,身子尤在发抖,没想到掌风没打到自己,却有人从天而降,拦在了前面,再睁开眼睛看时,却是一位穿着破烂的落拓少年。身上还背着一把生了锈失了剑鞘的剑。
原来是赵玄木突然发现了季擎子,追了上来。季擎子看没打到那位公子,倒是被这么一个花子搅了好事,怒道:“谁要你多管闲事。”赵玄木不温不火,伸手说道:“把白狐还给我。”季擎子一瞬间明白了,这白狐是他饲养的,自知理亏,但又不想还给他,身形一转,转身离开。赵玄木正要追去,却被人拉住了衣袖,回头看去,却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那公子捏着鼻子嫌弃道:“哪来的狐骚味!”赵玄木不好意思朝那公子笑了笑说了句:“抱歉,我忘了换衣服!”原来赵玄木和狐狸久居一起,世间长了衣服上沾染了狐狸味,他因为习惯了并未察觉,今天被人一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那公子见赵玄木一脸愧色突然拉着他说道:“离舞会还有一段时间,你跟我来。”赵玄木再看偷狐狸的人,已经不知去向,心想慢慢再做计较。
赵玄木被那公子拉着,一直走出两条街,进了一家绸缎庄:“时间还早,我家是开绸缎庄的,给你换身衣服。”
赵玄木想要挣开那公子,又有些犹豫,看那位公子穿着漂亮,而自己一副花子摸样,这少年公子谁不爱美,总不能去哪都让人避而远之。正犹豫着就被拉近一家店。小二哥迎上来笑道:“少爷来了啊,我这还急着打烊去天水岸呢!”
“放心,耽误不了你!”那公子笑着去里边坐了,对小二哥道:“给我这朋友找身衣服。”
赵玄木有些拘谨,看小二捏着鼻子,往后退了退推辞道:“无功不受禄,我又没有钱,还是不换了。”
“正好……”小二刚要说不换就走,回头看见少爷不悦,转而笑道:“公子你等着,这里刚好有一身衣服正适合你穿,今天新做出来的,早来一时也没有。”
赵玄木跟着小二去了后屋,不多时出来了,一身紫色的衣服,外衬轻纱,发被束起,带了个檀香木质的小冠,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刚才还是一副花子模样,现在已是翩翩佳公子。只是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把剑,倒显得和这一身行头极不相称。那公子竟不觉看痴了,小二哥呵呵笑道:“你这人好生奇怪,一把破剑跟宝贝似的。”
“这衣服太好了,我还是换回来吧……”赵玄木说着就要去里屋换衣服,却被小二哥拉住道:“别,你若换回来少爷非得跟我急,等舞会完事再泡个澡,去了一身斜味,站在人前,谁都得说你是世家的公子。”赵玄木呵呵的笑了,此时才仔细看那公子,只见那人面如碧玉,容颜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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