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钟兴一众靖难遗孤的兄弟纷纷怒火中烧,统统拔出匕首围了上来。
“就你是靖难功臣是吧?”小猴子也不客气,一刀扎在了赵彝的肩膀上。
“大胆!你竟敢谋害朝廷命官!”赵彝痛得龇牙咧嘴。
“靖难杀了那么多人,你想过有天自己会死在靖难遗孤手里吗?”又一位靖难遗孤捅了他一刀。
一刀接着一刀,这群被压迫了多年的靖难遗孤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根本不给这大官还手的机会。
“别!别杀我!我知错了!我赔钱,我有很多很多的钱财!都给你们!”赵彝已经全身鲜血淋漓,颤抖着,祈求着。
靖难遗孤们刚刚捅完,外围的那些搬山工们也是围了上来,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被鞭挞,被奴役,可没想到有一天,能将这活阎王按倒在地。
“动手,试试,很安逸的。”小猴子带着一脸的血,将匕首递给了身后李叔的儿子。
小孩子不该杀人,影响身心健康,但是杀畜生除外。
李叔儿子欣喜地接过了刀,一刀扎在了赵彝的大腿之上,捅得这朝廷命官哇哇乱叫。
这一刻赵彝算是明白了,钟兴所谓的天,就是民为官之天。不把百姓放在眼中的官老爷,或许都难逃这一下场。
等到李庆的大军赶到矿区时,这里的战斗已经完全结束了,赵彝身中三百多刀,甚至有些残肢都被扯了下来,不知丢到了哪去,堂堂的总督大人,正二品大员,死得还不如一条狗来得有尊严。
“你就是钟兴?方大人的部下?”李庆翻身下马。
“禁卫刑天营,忠勇校尉钟兴,见过左副都御史——李大人。”钟兴抱拳行礼,“边塞宣府总督赵彝,贪赃枉法,勾结蛮夷,奴役百姓,私售铁矿,贩卖私盐,杀人越货,无恶不作。这里的每一位劳工,都能作为证人,指证其暴行!”
“他还杀了我爹爹!”张小花连忙泪眼婆娑地补充道。
“钟大人,我可以明白你们的心情,但是你应该将他交由刑部处置,不该执行私刑啊……”李庆看着那死得不能再死的赵彝,颇感为难,毕竟这是二品的靖难功臣,就这么死了,太子监国也不会很顺心。
“不是私刑,是替天行道。如有怪罪,钟某一人承担,请勿牵扯我家大人。”钟兴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能给林川还有刑天营的兄弟们惹麻烦。
“钟大人可别这么说,你破获了这么大的私铁矿案,是有功之人,还没赏赐,怎会责罚?等我们奏明圣上,也会论功行赏的。”李庆宽慰着钟兴道。
“大人,铁矿已告破,赵彝已死。下官担心消息马上会传到河间,我家大人会有危险,可否即刻启程,增援河间?”钟兴是一刻都不敢耽搁。
“当然,副官听令,带领三千将士,跟随钟大人,火速赶往河间府。钟大人,等我们处理完这里的后事,定会第一时间赶去河间与你们会合。”李庆已安排妥当。
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赵彝的大军浩浩荡荡开拔了两万余人,彻底封住了山林的出口,就连虎威大炮都给拖过来了五门之多,火铳手,弓弩手,重盾铁骑不计其数,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