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买卖,都不想活了吗?!”
“猪百城,你不是人!抢我们老乞丐的钱,不给还打人!你看!”一位带头的青年乞丐指着身后板车上的同伴,正是当初在玉门银号门口磕头讨钱的老乞。
不过此刻他的双腿都缠着绷带,打着夹板,已然断了。
“特么的,你别满嘴喷米田共,我什么时候打过他的?”玉百城气得叉腰口腔体操道。
“就是昨夜!你抢我碗中铜板,我不肯给,你就叫来家丁护卫把我的双腿打断了。”老乞泣不成声,惊天动地。
“你个老不死的家伙,我好心收留你在我门前乞讨,你不感恩,还敢诬陷我?你说我打的,谁见到了?”玉百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要跟乞丐对线,好在思维还算清晰。
“我见到的!”只见对面摆云吞摊的老板举手走上前来,义愤填膺道,“就是你抢了老乞的铜板,他不给,你就打断了他的双腿。
诸位街坊邻居啊!这玉百城平日里欺行霸市就算了,连我这种辛苦的小贩都不放过,两纹钱一碗的云吞,他非要吃干食,逼我下两碗的量才够啊!这是何等丧良心啊!”
玉百城看来平日里实在太不做人了,周围的街坊路人纷纷加入了声讨的队伍,乞丐们也又敲起碗,咒骂起了那首打油诗。
场面一度有些失控时,玉百城深吸一口气放声高呼道,“你们想造反啊?!都他么不知道我是谁吗?!”
在那一声犹如杀猪般的号角后,众多的家丁守卫也是手持棍棒地冲了出来,跟随他们出来的还有一帮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泉兴校尉陆千秋肩扛宝刀,嘴角抽搐狞笑着走了出来。
顷刻间,喧闹的街道变得鸦雀无声,不敢惹事的路人纷纷扭头就走,全当没有来过。
直到此刻,玉百城扫视全场,才发现了坐在对面云吞摊前正在微笑吃早餐的身影。
“缺德玩意,肯定是那畜生故意搞我的!”玉百城用屁股都能猜到,林川肯定脱不了关系。
“堂堂卫镇抚,官拜四品,竟然用这么脏的市井招数,我也算是长见识了。”陆千秋一脸鄙夷。
“都给我听好了,说我打人就去官府报官,有本事找人来抓我!敢再在我门口耽误我做买卖!我让你们所有人都缺胳膊少腿!”玉百城仗着势力,吆五喝六道。
“官府都是和你们穿一条裤子的,我不要报官,我要的是公道!”领头的乞丐也是勇得很,说罢,一口浓痰吐到了玉百城腰间的钱袋子上。
杀他父母尚可,但脏他的宝贝钱财就真该死了!
“他么的,给我打!”玉百城恼羞成怒一声吼,众多家丁拿着棍棒就上去了。二十几个彪形大汉,打一群泼皮乞丐就跟打狗一样。
场面混乱得跟灯塔国游行示威被驱逐一般,哭闹声,呼喊声,此起彼伏。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拿出随身的桐油壶,泼在了玉门银号的招牌上,紧接着一团点燃的稻草精准地砸了过去,刹那间火光四起。
“去你大爷的!敢烧我招牌!”玉百城也不收着手了,夺过一根棍棒,上前一棍子直接砸在了那乞丐的脑门上。
这一棍子势大力沉,谁能想到,那乞丐顷刻倒地,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