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雅手握玉佩半开玩笑道,“夫,你不怕我携款潜逃吗?”
“其实,就算你拿着钱财回努哈尔家,我也觉得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现在苏木和额力格都死了,努哈尔家群龙无首,你掌管着财务大权,他们估计都能奉你为家主。跟着我,没前途的,我不过是个罪臣之后,那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你能好好地,我就放心了。”
林川刚说完,奥雅就一把扑到了怀里,狠狠地吻了上去,狠到甚至咬破了林川的嘴唇,让血润在两人的嘴中。
“你怎么了?”林川不解,并非责怪。
奥雅泪眼婆娑,就像心都碎了一般,“我从未想过抛下你,你也不许再说送我离开之言。奥雅虽没什么能力,但从一而终的信念还是有的。有钱,我们就锦衣玉食,没钱,我就算出卖苦力也要供你三餐之食,打我骂我也好,恨我怨我也行。只是不能不要我!”
“乖啦!别哭啦!再哭就不美啦!不说不说,以后再也不说送你回家的事啦!我错了还不行吗?”林川可以在2000米开外打中10毫米宽的硬币,却不擅长在咫尺间哄好娇滴滴的女人心。
林川做好了奥雅的安排,不日后她就会动身前往顺天府,找到白家商号提款开始运作。
不是监督,只是单纯担心她的安危,林川安排了赵总旗陪同,以防不测。本来赵总旗就年事已高,让他留在刑天营里继续苦练搏杀颇为难。林川干脆直接让赵总旗辞去公职,专心当奥雅的保镖了。
解决了钱财的后顾之忧,林川这才从保命阁中出来。但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大声叫住。
“方渊!”
林川只闻那声儿就汗流浃背,犹如偷情被抓的汉子。
他回头赔起笑脸,“原来是楼大小姐!你怎么来这蒙回汉巷了?”
“不来哪知我家大人不爱得月楼的花酒,独爱保命阁的兵刃,每次一待就是一下午。”楼燕双手叉腰走上前来,俯身嗅了嗅,“大人近日身上的香粉味变了,不再清新淡雅,而是一股马蚤娘儿们味了。”
“喂喂喂,楼燕你说话注意点,小心我告你诽谤。”林川本能向后闪躲。
“大人位高权重,想交往谁又怎会受我这等小卒左右?只不过你是否还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林川退多少,楼燕就顶上去多少,朱唇上还擦着林川送的唇膏,柔光闪闪。
“你说过那么多,我哪全记得?”林川是狙击手,观察力是基础,今天的楼燕有细心打扮,不光用上了最新款的香粉——勾魂夺魄,还换上了她最讨厌穿的织金马面裙,绣花短袄包裹得极紧,故意暴露了傲人的身材。
医学上这种称为……少女怀春。
“我再提醒一遍,不管你和谁好都没关系,只要你找那蛮夷的妮子,我就去举报你!”楼燕真生气了,毕竟她花了一个时辰精心打扮,结果来找林川,他却在保命阁风流快活。
“燕子,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人嘴笨,不太会拒绝人。”林川试图解释。
楼燕先一步开出条件,“陪我喝酒,这事算了。”
“呃?喝酒?要不我叫上熊瞎子肺痨鬼他们一起?”林川随口道。
“不行,只有你!陪我喝酒!”楼燕斩钉截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