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头儿,真的非要做到这种地步吗?”一旁的熊瞎子轻声问道,并非责备,“好歹拿上苏木人头,也能给头儿积累不少军功。”
“我这种罪臣之后,要功劳有何用?再说了,杀了苏木就是招人记恨的主,以后睡觉都要担心被刺杀。还不如送给死人,落得清闲。”林川挥了挥手,洒脱地上马,带着一众刑天营余部,向着土家堡的方向连夜赶去。
一场十万人马的讨伐之战,就用这种一公四侯全体阵亡的方式收场了。
虽然大明损失多达6万的人马,但敌首将领苏木之死又给找补了一些回来。双方都不可言胜败,但大明的锐气着实遭受了沉重打击。鞑靼一举击退明朝十万大军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边防线开始承受巨大的压力。不光鞑靼的袭扰,洗劫羁縻所的事件增多,就连原本臣服的瓦剌与女真部落也开始蠢蠢欲动。
大明无将可用的局面已然形成,开始慢慢被当成了软柿子的代名词。可惜他们却遗忘了,那坐于皇宫大殿之上的,可不是什么文弱可欺的建文帝,而是让兄弟姊妹都胆寒的永乐大帝——朱棣。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明成祖随即宣布,御驾亲征,开启了第一次北征之路。
但这一切和林川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带着一众伤员回到了土家堡后,他们并没有获得英雄一般的待遇。这是一支败旅,如同受伤的狼只能龟缩在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往后的几天,越来越多的战败明军回到了土家堡,鞑靼的军队也并没有攻城,全部退回到了草原之上,给了彼此喘息的机会。
来自军部的命令随后送达,要求所有部队原地休养,等待新的安排。
3天后,林川伤势稍微好了一些,他又来到得月楼,属于沈青萍的闺房。
“为什么要杀丘福?”沈青萍不明白。
“因为他想我死。”林川不以为然。
“你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恐吓他,让他为你所用,没必要一定杀了吧?”沈青萍很了解林川的手段。
“是的,可我偏不。”林川都不辩解的。
“你这样任意妄为,我们如何合作?”沈青萍一个头变成两个大。
“可以散伙,我无所谓。”
“你知道想再找个可以带你离开塞外的人有多难吗?”沈青萍被气得花容有些失色了,“我们不能意气用事,你能成为更高级的官员会非常有利我们找到玄女,只有这样才能回家!”
“我只知道,活着才能回家。死了难道让你抱我骨灰盒回去?”林川也是来了脾气。
“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想补救办法,把一手烂牌打好!”沈青萍也是心乱如麻。
“不是我想来这鬼地方,也不是我想和别人做兄弟。我特么尽力去讨好,都叫人爷爷了,可爷爷还是想你死,我能如何?他杀我兄弟!杀我兄弟就必须死!”林川怒吼着,“不食人间烟火的长官,打不赢的牌局是可以掀桌子的,我们的合作结束了。”
“林川,你认真的吗?整个世界只有我是和你一国的!只有我能帮你!”沈青萍极力劝说。
“不,是整个世界,只有我能帮你。但现在我没兴趣了,愿你的未来一帆风顺,早日寻得玄女。但,听好了,如果你敢对我起歪心,你也绝对回不去。”林川丢下了冰冷的警告,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