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七族大军的统帅兵符,这是苏木梦寐以求的荣耀与权力,但已经到手的他,却没有一丝的高兴。
就在苏木的营帐之内,中间悬吊着一只巨大的沙袋。脱去上衣露出一身怪物般肌肉的他,轰!轰!轰!一拳一拳地轰击在沙袋之上,带着整个营帐都在随之震动摇摆。
“方渊!方渊!方渊!为什么这么难杀?”苏木挥汗如雨伴随着拳击面露狰狞起来,“明明只是一个小卒,一个小卒为什么这么难杀?”
“他是方孝孺的孙儿,皇帝钦贬的隶人,在这塞外已经加入夜不收7年有余,10岁上的沙场,就连鬼都不敢亲自动手要他的命。应该是有什么不死的诅咒加持吧?”坐在一旁的信使微笑地啃着苹果。
“我才不管他是神仙还是妖怪?得罪了我们努哈尔家他就必须死!”苏木说着愤怒地全力一击,硬生生将沙袋给打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信使的面前。
那破损的袋口露出一张肿胀的人脸,通过衣服隐约能看出是个传令小兵,这个传令兵已经没有了人形,几乎被苏木徒手打成了肉泥。
“唉,你说你也是的,努哈尔家给你配备的都是最好的马,你居然跑不赢国师的哨兵,惹我们族长这么生气,也是该死。”信使就不一样,他总能最及时的出现在,任何家主让他出现的地方。
“额力格死了,秃鹫营全军覆没,30万两饷银被劫,奥雅……也落到了他的手里。他已经有了谈判的资本了。”发泄完苏木坐在了信使身旁,拿起毛巾擦拭着指尖的鲜血,“我会给你起草一封密函,带去找他,聊聊买卖。”
“就目前情况看来,他应该什么都不缺吧?”信使好奇道。
苏木冷笑道,“不,他最缺的是报仇雪恨的机会。十族被屠尽,只要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全心全意的为灭族之人效力,努哈尔家能给他报仇的资本。”
“说得也是,亲眼见着兄弟姐妹老爹老娘全被斩首,他应该比我们更恨那狗皇帝才对。”信使啃完苹果,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苏木哥说了,那我就再回土家堡一趟,会会这方氏遗孤吧!”
与此同时,已赶回土家堡城门前的林川说不出话来。他想过很多种再次与关平之那狗贼见面的场景,但从未想过会是这种。
关平之的人头被高悬在了城门之上,上面还挂着一个木牌写着,“通敌卖国”。
土家堡的天变了……
淇国公丘福,佩征虏大将军印,连同武城侯王聪、同安侯火真、靖安侯王忠、安平侯李远率十万精锐铁骑已赶到了土家堡。
人太多了,超过八成的部队只能在土家堡的城外安营扎寨,绵延三里地的行军大营,光是升起的炊烟都能连成一片天。
丘福一来,第一件事便是斩了关平之,将他的狗头悬于城门示众,似乎是皇城的锦衣卫,掌握了他通敌卖国的铁证。至于他的家眷则被移送到了刑部,林川的好大哥公孙堂也受到了牵连,一并押送回京师。
林川相信公孙堂的为人正直,绝不是那种会干出卖国行为的卑鄙之徒,但作为关平之的第一幕僚,他免不了被严格审查,通敌卖国可是株连之罪。
一公四侯入驻的土家堡,再也没有了往日商旅纵横的繁荣景象,正式封关,禁止一切商队往来塞外。
作为被关平之派去执行秘密任务的林川,并没有人知道他们此行去干了些什么,夜不收在塞外巡逻都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自然也无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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