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还有两只鬼蜮,待会就去处理他们。
吴大人,我答应你处理好三卫,已经办到了;你答应我的案情,准备如何处置?”
看着一地的死尸,吴珄少有的露出一丝冷厉的狞笑:
“如今国难当头,楚藩宗亲竟然还想着内斗。
仪宾放心,朱凤武之流,枉顾人伦、纵兵劫掠,实在是罪大恶极。
我是钦差,皇上允我相机决断之权;我保证:这些人,下半辈子都会被圈禁!”
王国梓点了点头道:
“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这伙乱兵劫掠,给百姓造成了损失。
这要怎么办?”
吴珄仔细分辨了下满地的尸首,都是身着鸳鸯袄的士卒,没有一个百姓,不由得问道:
“还有老百姓受到了祸害?”
“怎么没有!
那些小商小贩,都是我请过来的。
他们受到了惊吓,摊位也被掀翻,要一笔赔偿不过分吧。
还有那群姑娘,都是万花楼的红倌;她们个个都裹着小脚,在大街上跑一趟,就如同走过了一场秀,付点出场费很应该吧!
至于我手下士卒的开拔费、弹药费,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这些,我总得找补回来吧!”
吴珄:“……”
他梗着脖子道:
“仪宾,你这就太欺负人了。
咱们事前可没商量过有这笔费用,衙门肯定不会买单的。”
王国梓嗤笑一声,悠悠的道:
“吴大人,找你们要钱,那还不就是在你们身上割肉,我知道这事的难度。
我说的是那些宗亲。
他们的家财,总付得起这笔钱吧!”
吴珄一想也是,忙小声的讨价还价道:
“三七分!
抄家也是气力活,肯定要给下面的人过过手,揩点油水!
我保证将事情做成铁案!”
王国梓听了,不甚满意的道:
“三成就三成吧!
不过吴大人这三成中,可要拿出来一部分,给这些死了的乱兵家人一些抚恤!”
吴珄:……我说的三七开,可是我七你三!现在我这三成里,还得平白去掉抚恤,那不成小三了?!
最终,他看着满地的尸首,还是选择捏着鼻子认了。
……
接下来,就是对楚藩宗亲的清算。
朱凤武母子被衙役们从别院里拖出来,会交给朱华奎处置;其他的宗亲,也被以煽动叛乱、意图颠覆大明的罪名拿下,等待他们的就是圈禁了。
当李侧妃从王国梓身边走过时,她尖声斥责道:
“好一个楚藩仪宾。
朱华奎明明就是异姓假王,你们却这样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你王国梓也是有功名的人,我就问问你:
公道人心何在?”
王国梓盯着眼前的半老徐娘,幽幽的开口道:
“果然是内宅妇人,竟然说出这种没见识的话。
如今的世道,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判断仅在乎实力!
历史,可是胜利者写的!
你们母子在楚藩内培植党羽,应该懂得这个道理;现在谈公道人心,不是最大的讽刺嘛!”
李侧妃:“……”
她一脸冷厉的道:
“别以为你赢了。
朱华奎那个老东西,怎么会将大好的家业,白白送给你这个两氏旁人!”
王国梓小声提醒道:
“按照你诬告的说法,岳父是楚恭王妃弟弟王如言的儿子。
这样算起来,我们也不是两氏旁人。
要知道,天下同姓是一家!”
李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