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胥吏整整被像晒腊肉一样的吊了半天,迎来了很多的吃瓜群众围观。
他们见到士卒,自然不敢上前。
但王国梓这时候却换上了一副亲切的面容,热情的将这些人请了过来,让他们看清楚。
几个胆大的走上前,看到被吊的正是县衙里为非作歹的胥吏,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害怕,都小声骂了起来。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上前看稀罕。
一时间,两个胥吏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
吃瓜众都在尽情的欣赏和讨论着他们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和那两幅对子,以及他们和李知县不得不说的故事!
城门下,偶然传来侯三和王六缠绵悱恻的哭声,令城门上李知县的心和节操都碎了一地!
……
这一天,知县借口病了,让县丞出面将王国梓等人迎进了城。
当看到还吊在半空中的两个胥吏,县丞尴尬的道:
“大人,这两个狗东西得罪了你;我让他们给你磕头赔罪,你就放过他们吧!”
王国梓悠悠的道:
“这是他们和李县令不得不说的故事,你就没必要参与了。
我只是去县里歇歇脚;等什么时候歇好了,自然会放了他们!”
县丞:“……”
他见无法劝说住王国梓,自然也就不再提放人的事。
反正,丢人的又不是他!
……
接下来,县丞出面,将乡绅们都请了过来,要为王国梓壮行。
与官僚们不同,这些乡绅多受山贼之苦,对剿匪也最为上心。
只是过往的经历表明:剿灭这伙山贼,光有实力可不行!
更何况,王国梓带来的兵,也没看出什么过人之处。
一位老乡贤见了楼下正在用饭的绿皮兵,有些担心的道:
“监军大人,这就是您这次带来的所有兵丁?
那龟山上的匪头檀溪,听说在少林寺学过艺;先帝时,就和几个悍匪做起了剪径的买卖。
这些年,县衙也曾出面清剿;可每次都是一言难尽!
上次,张贼陷汉阳后又溃逃,檀溪趁机收拢了不少溃兵。
现在这伙人,人数怕是不下一千。
大人的兵卒,虽个个悍勇;但人数是不是少了点?”
王国梓见这位老乡贤似乎对龟山上的这批积年老匪很是了解,就想进一步再打听。
没想到,那个老乡贤隐晦的扫了县丞一眼,就微不可察的向王国梓摇了摇头。
他立马会意,佯装淡定的道:
“老先生这是老成持重之言,我自然是要听的。
今天,本官就不走了;留在这里等后援。”
县丞见老乡贤几句话,就让王国梓打了退堂鼓,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他借着敬酒的机会,旁敲侧击的问道:
“大人,你这扈从个个英武不凡,身上是否都披甲?
他们手中拿的,可是鸟铳?
还有,大人的投石机,又是用来干什么的?”
王国梓假装醉意朦胧的道:
“人人披甲?
本官有那银子,不会去讨两房小?!
至于鸟铳,说起来就生气,天一下雨就无法发射。
本官也是趁着这几天天气好,才拿出来壮声势的。
至于那几门回回炮?
当初打败张献忠,靠的就是它们。
这次我带出来,其实没准备弹药;就是想吓唬吓唬山贼,不战而屈敌之兵!
你看到我手下的兵没有?
都是些样子货,才训练了不到一个月。
要不是钦差严令限期破匪,崔副将又有别的公干,本官才不来受这份罪呢!”
“……”
县丞听了,立马又劝了一杯酒,恭维道:
“大人果然深谙用兵之道!”
“既然你在这,我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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