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彦望着张昭,拱手道:“子布先生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张昭见张彦如此低声下气,语气平和,态度温和,丝毫不像是上阵杀敌的将军。虽然张彦如此客气的对待他们,可他却不想客气的对待张彦,厉声说道:“我们来到这里,并非是为了吃喝,我们只想来向大人讨个公道。”
“公道?子布先生,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帮你的!”张彦道。
张昭气愤的将陈登包围自己府邸,用他全家人的姓命来要挟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彦听的连连点头,等到张昭说完之后,张彦这才说道:“陈元龙做的事情未免有些太过了,对待两位先生这样的名士,怎么能够这样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陈登三番四次的登门拜访,两位先生都不领情,换做是我,我也生气了。你们要公道的话,来找我是最合适不过的了。因为陈元龙没有做错,他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因为是我给他下达了命令,让他这样做的!”
张昭、张纮、陈群听后,都是一脸的惊讶,陈群急忙拽了拽张彦的衣角,小声说道:“主公,你怎么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说这些?这样一来,他们对主公岂不是更加敌视了?”
张彦嘿嘿笑了笑,却并不回答陈群的话,反而对张昭、张纮说道:“你们的名声我早有耳闻,我也知道,曾经有无数人想请两位先生出仕,结果都落得无功而返。我吸取了前人的教训,先礼后兵。既然你们不愿意自己过来,我只好把你们逼来。因为,我实在是太需要两位先生的帮助了。”
“卑鄙!无耻!没想到你居然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方法!”张昭骂道。
张彦装作没有听见,对张昭的谩骂声更是充耳不闻,反而嘿嘿笑道:“子布先生骂的好!我是卑鄙,我是无耻,我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正人君子,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小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小人。既然礼贤下士对两位先生没用,那我唯有运用小人的手段了,不然的话,我们现在如何能在这里相见?”
张昭、张纮都一言不发,竖起耳朵倾听着张彦要说些什么。当他们听到张彦承认自己是个小人时,不知道为何,他们两个人的心里竟然对张彦起了一丝敬意。
“能这么说诋毁自己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主公他到底想干什么?”陈群想不明白,一直静静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张彦继续说道:“如今天下动荡,群雄割据,百姓饱受战乱,流离失所,良田更是被荒芜。我徐州也不例外。曹艹率军两次攻入徐州,这边刚退走不久,那边袁术又来攻击,我身为徐州牧,肩负起保境安民的责任,虽然分别击退了曹艹、袁术,但也从此和他们结下了仇怨,他们势必不会就此轻易的放过徐州的。你们都是州中名士,个个博览群书,从书中学习到了很多治国之术,安民之道,可是你们却不愿意把自己所学的奉献出来,造福百姓,却非要藏着掖着。那么我请问你们,你们既然不打算出仕,又学那些治国之术有什么用?学而不用,你们连一个平头百姓都不如。在别人的眼里,你们是鼎鼎大名的名士,但在我眼里,你们确跟百姓没有什么不同,至少百姓还能在关键时刻投身到军队当中,肩负起保家卫国的责任,而你们两个名士又能做些什么?”
这一段话,张彦说的铿锵有力,张昭、张纮都听的仔仔细细,两个人更加没有任何反驳的机会,都因为张彦的这番话,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学而不用,那学来又有什么用?”张昭、张纮都在扪心自问,同时也被张彦的这番话深深的感动了。
过了片刻,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张纮突然开口说道:“大人的这一番话很是精辟,也说的极有道理。我们博览群书,从书中学习了不少治国之术,安民之道,但如果学而不用的话,那我们又学来干什么?今曰听了大人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实在是受益匪浅。”
顿了顿,张纮继续说道:“这一阵子,我时常听人提起大人,也知道大人为徐州付出了很多。大人求贤若渴的心理我们也能理解,但人各有志,大人不应该强迫我们吧?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大人是个明白之人,我想大人应该很清楚我说这话的意思吧?”
“如果两位先生真的不愿意出仕,我也不会咄咄相逼,只是,今生今世,两位先生可能就要永远待在彭城了。既然我得不到,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得到,两位先生都怀有经天纬地之才,无论落入到了谁的手中,都可能成为我的敌人。我希望两位先生能够理解……”
“难道你要囚禁我们不成?”张昭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