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肺的疼痛,让曹仁难以忍受,但他舌头发麻,根本叫喊不出来,耳边血流不止,半边脸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袁术看后,更加的兴奋了,又让人割下曹仁的另一只耳朵。
随后的一段时间内,袁术一直在以折磨曹仁为乐趣,先后割下了曹仁的鼻子、舌头,又让人把曹仁的眼睛给挖掉,摧残人的方法无所不用其极。
最后,经过一个时辰的折磨,终于把曹仁折磨致死。
曹仁死后,袁术怒气还未消除,命人斩下曹仁的头颅,悬挂在旗杆上,然后将曹仁的尸体剁碎,喂食野狼。
可怜一代豪杰,竟然如此惨死,就连袁术帐下的纪灵、张勋等人见了,也都是一阵惋惜。
可是,纪灵、张勋心里都清楚,袁术之所以对曹仁如此恨之入骨,完全是因为袁术之子死在了曹仁的手里。面对如此仇人,袁术用这种方法来发泄,也是人之常情。
随后,袁术让人好好的清理了一下大帐里的鲜血,但浓郁的血腥味一直未能散去。
为此,袁术换了一个地方做为中军大帐,下令把帐下文武全部叫到大帐内,一时间,除了纪灵、张勋二人外,主簿阎象,治中袁涣、别驾袁胤、长史杨弘、骑都尉黄猗、骑都尉刘勋等人先后抵达大帐。
大帐内,袁术正襟危坐,环视了一圈大帐内的众人,便将张彦带来的书信给众人传阅。
众人看完之后,袁术便道:“你们都看完了吧,我大军还没有到徐州,就已经把张彦吓破了胆子,主动写信来和我结盟,并把曹仁交给了我,还说要给我许多钱粮。就凭这些东西,就想让我就此罢兵?休想!”
张勋道:“主公,桥蕤的三千兵马死在了徐州兵里手里,他这个时候却要过来求和,早干嘛去了。我军从淮南一路杀到此处,为的是什么,就是要攻下整个徐州。主公不必理会张彦的求和信,我们应该一鼓作气,攻下徐州。”
袁术道:“不光是徐州,还有豫州、兖州、青州。听说曹艹的兖州被吕布偷袭了,双方正在兖州对峙,我军占领徐州之后,便去攻击兖州,一定要将曹艹彻底击败。另外,豫州动荡,朝廷任命的刺史无能,各郡国各自为政,经常互相攻击。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兵分两路,派出一支兵马去攻占豫州……”
主簿阎象听到此话,立刻打断了袁术的话,忙道:“主公,我军应该全力对付徐州,豫州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我们现在不变参与,不如让豫州接着乱下去,等我们攻下了徐州,再驱乘胜之师攻豫州不迟。”
“正因为豫州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各郡国各自为政,我军才能混水摸鱼,乘乱攻击。我意已决,再有多言者,斩!”袁术态度坚决的道。
阎象不再言语,但内心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随后,袁术环视了一圈帐内的众人,把目光停留在了骑都尉黄猗身上,朗声叫道:“黄猗!”
黄猗年纪轻轻,皮肤白皙,相貌堂堂,乃袁术女婿,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他才当上了骑都尉。他听到岳父袁术的叫喊,立刻站了出来,抱拳道:“末将在!”
“我给你一万兵马,带上雷薄、陈兰、李丰三将,前去攻取豫州,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黄猗脸上大喜,当即道:“主公放心,我一定攻下豫州,定然不会辜负主公的厚望!”
阎象见出兵豫州已经成为事实,没有再反对,可当听到袁术让他的女婿黄猗来率领大军,顿时抱拳说道:“主公,黄猗从军不久,所率之兵不过才百余骑,主公一下子交给他一万兵马,属下担心黄猗无法统御,不如另择带兵打仗经验比较丰富的宿将。属下以为,骑都尉刘勋可堪当此重任!”
黄猗大怒,冲阎象吼道:“阎主簿,我黄猗虽然没有带过太多兵马,但却饱读兵书,对兵法也十分通晓,带领这支军队有何不可?”
阎象道:“战争并非儿戏,你虽然饱读兵书,通晓兵法,但你从未领军作战过,而且战争瞬息万变,并非一成不变。我也不是说你没有那个能耐,而是你经验不足,恐怕你到了战场上,会手足无措……”
“好了好了,黄猗虽然年轻气盛,没有独自领过兵马,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带兵。不过阎主簿说的也十分有道理……”袁术想了想,道:“这样吧,刘勋,你与黄猗一起前去,共同带领这支兵马,黄猗为主将,你为副将。”
刘勋抱拳道:“喏!”
袁术又嘱咐黄猗道:“刘勋乃军中宿将,经验丰富,凡事你要多向他请教请教,我等候你们攻占豫州的好消息!”
黄猗道:“主公放心,末将一定完成使命!”
第二天,天刚亮,袁术便拔营起寨,大军一分为二,黄猗、刘勋带着雷薄、陈兰、李丰以及一万马步军朝谯县而去。
谯县是豫州刺史的治所,又刚好在沛国境内,自然而然就成为了袁术首个要攻击的目标。
阎象望着黄猗等人离开了军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对这支大军的前途更是担忧。
袁术自率大军向前,与孙策合兵一处,兵临竹邑城下,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