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太子手中的蛇皮,可头刚转过去整个人浑身冰凉的愣在原地,手颤巍巍抬起来指着昏暗灯光下一堆白色的东西怯生生说。
“煜子,去看看……那是什么?”
我几乎是一边说一边往后退,韩煜现在应该是从来没见过我如此惶恐的表情笑的都往了身上的伤口,被牵扯到痛的呲牙咧嘴,韩煜和太子走到我手指的地方蹲下。
然后我再也听不到韩煜得意的浅笑,他们两人好半天都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到他们站起身时,太子和韩煜表情比我还震惊,而拿在他们手中的是一张完整的蛇皮,轻若透明的蛇皮平摊在他们两人的手中还不能完全展现出来,我喉结不由自主的蠕动一下,这是一张足有十几米长。
太子面色凝重的在韩煜帮忙下才把那张蛇皮完全撑开,他们两人站在蛇皮中居然一点都不紧凑,落在我眼中首先想到的是这条蛇能轻轻松松吞下他们两人。
我倒吸一口冷气,这该是一条多巨大的蛇才能蜕下的皮,我甚至都不敢往下去想,以蛇的习性喜阴多居于阴暗潮湿洞穴,可这里也未免是太深了吧,我想起刚才我们听见的那声惨叫目光看向山壁里漆黑的通道手轻微的抖动一下。
他们把蛇皮放在一边脸上的轻松早已荡然无存,太子走在最前面韩煜一瘸一拐跟在后面,我站在山壁的洞口吞咽一下口水,咬牙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贯穿山壁的通道只能容下一个人通行,我们时刻保持着警惕在昏暗的光线中摸索前行,而我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般到处张望,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那条巨蛇是不是就盘绕在这阴暗的山壁之中某一个角落,如今正吐着信子悄然无声的接近我们,那条巨蛇会有一颗什么样的头?因为在外面的时候那条蛇皮并不是完整的,我们一直没找到从舌头上蜕下的皮。
前面慢慢出现光亮,狭小的山壁间有风在涌动,扑面而来的腥臭越发浓烈我甚至还隐约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而惨叫声也渐渐开始多起来,有男有女声音中充满了恐慌和绝望。
当我们走出通道的时候才看清前面的环境,这是地底天然形成的一处很大的低洼,从我们站立的地方望下去有五米多深,四周是光洁的石壁没有可攀爬的地方,从山壁上滴落的水在这里汇聚成一条蜿蜒的小溪,没有惨叫声的时候我们能清晰的听见,水滴落在小溪中的回声,小溪的流动很缓慢像一面镜子,四周从山壁上缓缓滴落的水滴在镜面荡起一圈圈扩散的涟漪相互碰撞在一起,盯着这些涟漪看的时间长了很容易入神。
不过溪水并不是清澈见底的,而是赤红一片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我们环顾四周已经发现好几个倒在血泊中的人,想必刚才的惨叫声就是从这些人嘴中发出来的,流淌出来的血液顺着凹凸不齐的地面蜿蜒流入溪水中,这里在我们刚才来之前一定发生过厮杀,但至于原因和动机不清楚。
这些人个个都死状惨烈看的我们触目惊心,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尸臭混杂的气味,弥漫在这偌大的低洼处久久不能散去,潮湿而浑浊的气味中我依旧闻到那股浓烈的腥臭,那条我们只看见蛇皮就足以设想出的嗜血庞然大物一定也静静的潜伏在这里的某一个角落,怎么看这处低洼都像是那条巨蛇的洞穴。
我们向低洼的深处望去,触目所及全是天然形成的高耸入云巨大石柱,如同迷宫般错综复杂的分布在里面,而把我们引领到这里的通道也消失在脚底,太子指着远处对面的台阶,想必要继续往深处走必须要通过这个低洼处。
但我们很快发现这处地方有被人工处理过的痕迹,在那些巨大高耸的石柱上镶嵌着镜子,这些镜子无形中把低洼的空间无限的延伸,一眼望过去低洼如同迷宫般复杂真假难分。
“那是什么?”韩煜皱着眉头看了很久指着低洼下面石壁上一处凹陷的阴影诧异的问。
我们随着他目光望过去,那分明是一个被挖掘的石洞,最外面被结实的铁门所封闭,我们站在上面探寻了很久发现像这样的石洞还有好几个,这只是我们能看见的想必被石柱所阻挡的视线还有很多是我们看不见的。
咔嚓!
安静的低洼原本可以听到水滴落在血溪中的声音,忽然被一声沉重的铁闸启动声所打动,我们循声望过去,那些关闭的铁门正在缓缓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