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三天里,我尽量避免和他们碰面,事实上,有关他们的事情却源源不断地有人告诉我。
比如,皇帝陛下和大秦公主在湖边游玩;又比如,大秦公主在陛下面前跳舞取乐。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细细问清她所跳的是什么舞曲,又是什么样的动作。
负责向我讲述的仆役张口结舌,形容了半天也说不清楚,急得我,只有让他们赶快找来阿恕。
阿恕皱着眉头屏退其他人,对我低语道:“难登大之堂,可是说不定皇上会偏心啊!”
“到底是什么样的舞啊?和我们西域的完全不一样吗?就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我们西域的舞种那么多,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个不一样的。
还是说她的舞真有吹嘘地那么好?真的像天女散花?
阿恕一脸为难,却还是对我说:“其实,就我看,她跳的肯定不如你,起码腰身不如你柔软,动作不够变化繁复,姿势更不如你的好看。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我急不可耐地催促着阿恕,真不明白他怎么说一半留一半。
阿恕苦笑了一下说:“那大秦女子的舞蹈,关键就在于她的肚皮那一块。”
肚皮?我奇怪极了,这和肚皮有什么关系啊?
阿恕的脸有点绯红,可是耐不住我追问不休,斟酌着言辞说道:“她跳舞时的眼神和手势都很、都很、都很勾人。好像在邀请你和她一起共舞一样。而且、而且……”
他摇摇头,表示实在说不下去。
不行,我非得让他今天说出来,到底那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连声催促阿恕,见他红着脸依然说不出来,只有把话说重一点:“你想让我输给她吗?我输给她倒没关系,那个皇帝明摆着就是想刁难我,故意拿着楼兰做筏子,可我的舞要是不能让他满意,那楼兰就要遭殃了!”
阿恕听了,欲言又止,跺跺脚,说道:“罢了罢了,你非要知道,我就告诉你吧。那女子……那女子跳的舞根本就是诱惑之舞。”
我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能够有多诱惑啊!”西域的女孩子跳起舞来,个个都是热情得不得了,好像阿恕这样的汉人看了都会脸红耳赤心直跳。
阿恕苦笑着摇头:“我也算在西域呆过这么长的时间,可是这样大胆的舞我还真是没有见过啊!”
“哎呀那你就说给我听听啊?到底哪里胆大啊?”
阿恕面现尴尬说道:“她身上,简直可以说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我的眼睛都要差点掉出来了:“那她浑身都一丝.不挂?”
“那也不是。”阿恕艰难地开口说:“她,她就胸前两块布包着,下身也是一小块布,但是其他地方都裸露着。”
“啊!”我悠悠地想着那样穿的女子,会是怎样一付香艳的场景啊!
“那,你们都在一旁看她跳舞?”我突然想到这一点,难道那汉帝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女人在人前这么露着?
“陛下很喜欢看她跳舞,还让我们一起看,看到高兴地时候就赏她。”
“这么说,他也很宠爱她呢?那么我就算和她比,可是在他心里,肯定是向着那女人的。”我有点担心。
“我想陛下不是那种人的。陛下当初说这话,其实也就是想激你。而且陛下也不是那种贪图美色的君主。他也就是想多了解和大汉不同的那些地方。”
“而且,陛下有可能还会让人护送这位大秦公主回到自己的家乡的。”
“是吗?他居然说过这话?”我更加惊讶了!
阿恕点了一下头:“谁都看得出,那女人并不快乐,在这里,没有亲人,语言又不通,当然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啊!”
“那你们的皇帝陛下还算是个好人!”我肯定地下了这个结论,又升起一线希望:“你说他会不会放过楼兰呢?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又要带着军队呢?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阿恕摇头叹息:“也难怪你看不出来,你不是在我们汉人的地方长大,虽然生长于王室,可是周围也一直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围着你,所以你不明白啊!我们的陛下可不是单用好人两个字就能下结论的。”
“那你和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又没看出来什么?”
阿恕又是一声叹息:“总之你记住,一个做人君的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大秦公主的事,也许是他一时高兴而已,没准哪天就会变卦。至于他这次来平城,你还看不来吗?他那天口口声声让韩王回乡养老,这就是削爵罢官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