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一脸的苦恼:“没错,我是恨图那,可是,假如换了图那和其他的人打,我二话不说,绝对会抓住这个机会。可是,现在匈奴人的首领是莫顿,要是我伤了图那,岂不是坐大了莫顿的实力。”
阿恕立时板起脸来训斥他:“糊涂,图那如今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时刻想着要啖你的肉,扒你的皮,你却还想着不相干的。我为了你,丢了一条手臂,这都是拜图那所赐。既然这样,以后你的事我也不管了,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拨马就要走的样子,拓跋云急忙拦住了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师傅,师傅,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我听你的就是。”
阿恕脸色一缓,随即也停住了马,然后对他说道:“人手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充足,打探消息的斥候不久就会回来。你这个时候发兵,东胡就是你的了!”
他又细细叮嘱了拓跋云应该注意的要点,拓跋云听得不住点头,一脸的兴奋。
到了傍晚时分,斥候回报,莫顿和图那已经交上了手,如今正是打得非常激烈的时候。
起初,右贤王的人手少于图那,一交手就处于下风,只能勉强抵挡,为自己部落的族人撤离拖延时间。
一天一夜之后,莫顿的人手及时赶到,战局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本来占了上风的图那,因为右贤王和莫顿两方人手的汇合,立即处于颓势。
现在,图那已经是边打边退的步骤了。
阿恕对拓跋云说:“你看,如果你现在放过这个机会,也许就会是莫顿杀掉图那了,那么,你的父母之仇永远也不可能在你手中完成,你甘心吗?”
拓跋云低声说道:“我不甘心。”
“那好,那你现在就立即出发,杀死图那。为你父母报仇,为我报仇。”
“可是师傅,我好不容易将玛奇朵带到了东胡,万一她跑了怎么办?”拓跋云又记起了我。
阿恕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你快去吧,时机一旦错过,就不会再眷顾你了!”
我的心却跳得七上八下,不知道阿恕说的话究竟有几分是真是假,只有一言不发。
拓跋云带着大军终于走了,看着远去的尘烟,我感到无比轻松。
我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阿恕:“到底你要做什么?你真的要把我留在东胡吗?”
阿恕一笑,摇摇头说道:“玛奇朵,你也和拓跋云一样幼稚吗?”
我不解地看向他。
阿恕对我说道:“我是为了让阿云离开,我好放你走,才故意说的那些话,你居然也当真了!”
明白了阿恕的苦心,我也有点汗颜,小声埋怨他:“你为了帮他,都砍断了自己的一条手臂,我当然以为,你是全心全意地帮他。”
他脸色顿时黯然,苦笑着说道:“我虽然是为了帮他,可也是在帮自己啊,当时,我和阿云被人告发,如果我不砍掉自己的手臂以证清白,我自己也会被图那杀死的。帮了他就是帮了我自己啊!”
“你帮他干什么?他就是一只忘恩负义的豺狼,我救了他,他却那样对我。你为什么还帮阿云出谋划策,帮他做了那么多事?”
他叹了一口气,说:“其实,阿云并不坏,他只是太渴望有人来关心他。他的父母族人都死去,而你救了他,又一直帮助他。在他眼里,自然看得你很重要。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孩子,以为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强留在身边,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那么,你打算放我回匈奴吗?”
“不,你不是回匈奴,而是去平城。”
“去平城?我去平城干什么?”我莫名其妙。
阿恕正色对我说:“不是你去,是我们一起去。楼兰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你知道吗?”
我点头说:“你是说阿尔泰和若羌的孩子流掉的事情吗?我听说是那位从汉朝来的陈妃做的,还听说雅茹姑姑已经派人惩罚了她。”
“正是这件事,现在可是闹大了!”
阿恕这么一说,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告诉我。难道说汉朝的皇帝对这件事很生气?”
“这件事错就错在雅茹女王不该给那位陈妃灌药,陈妃好歹代表的是大汉的脸面。她这样做,就是不把大汉放在眼里。大汉的皇帝又听说楼兰有两位公主,一位嫁给了乌孙王,一位嫁给了匈奴王,而自己派出和亲的公主却遭到如此待遇,非常生气,当即就下令要歼灭楼兰。”
我忍不住惊呼:“啊,竟然这么严重?那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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