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拓跋云的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就好像阿恕从前说的那个故事一样。农夫和蛇,我就是那个倒霉的农夫,他就是那条忘恩负义的蛇,我救了他,他反而还要倒咬我一口。
可是想到上次东胡人来袭时,他帮了我的大忙,又是打探敌情,又是制作草药,后来还陪着我来燕支山,想到他为我做的这些事,我的心又软了。
如果不是我此时浑身无力,我恨不得给他一掌,让他好好地清醒清醒。
我有气无力地回头质问他:“你给我用的是什么药,让我浑身都没有力气。万一这药有毒怎么办?”
他顿时忐忑不安。急忙对我分辨说:“是、是从波斯胡商那里买来的,我问过了,对身体没有害处的。”
我又低声问他:“你给我用的药,药劲要多长时间?”
他惶恐地回答我:“一般一天一夜就没事了!”
一天一夜?那就是说我还得等到今天晚上过了,身体才可以恢复自由?
我的心简直是无奈又愤怒,可是看到他好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我的心又软了,毕竟他只是一个孩子啊!
我以商量的语气对他说道:“阿云,放我下来吧,我浑身酸疼啊!”
拓跋云的好处就在这里,一听我不舒服,急忙将我扶下马,找了颗大树,在草地上坐了下来。
他一边讨好的给我捶背捏肩,一边可怜巴巴地对我说道:“玛奇朵,你不要生我的气。”
我没好气地回答他说:“你在乎我生气吗?”
他低头不发一言,手上的动作却仍然在继续。
看着地上的草根,我发现眼前这片草原对于我来说非常陌生。
树木比从前看到的要茂密的多,草原也不是那么平坦,而是起伏不平,好像丘陵山脉一般延伸向远方。
难道这里是东胡的地界了?
“这是哪里了?不是匈奴的大草原了吗?”
他低声回答我:“已经到了东胡的边界了!”
我闭了下眼睛,随即对拓跋云说道:“阿云,带我马上离开这里。我们回匈奴去。”
他立即跳起来反对:“不行,我好不容易把你带到这里,你怎么能又要回去呢?”
我睁开眼睛,恨恨地看着他,对他没好气地说道:“我们刚从图那的手里逃出来,现在你又把我带到东胡的边界来,你是要让我们两个再次被图那抓住吗?”
他愣了一下,连忙说道:“你误会了,玛奇朵,东胡和匈奴一样大,图那是不会碰到我们的。再说了,我已经打听过了,图那走的是另一个方向,和我们完全不一样。”
即使这样,我仍然不放心,也不想就这么跟着他离开匈奴。
我对他说道:“阿云,你替我想想,如果我就这样跟着你离开莫顿,旁人会怎么议论我?我是楼兰的王女,他们又会怎么说楼兰?我的父王和我的兄长该怎么面对匈奴人的责问?请你替我想一想好吗?”
他不服气的看着我说道:“可莫顿对你不好。”
我一口截断他的话:“他对我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也是我和他的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
他好像受伤一样的看着我,委屈的问道:“我是外人?”
我没有回答他,可是我的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在我和莫顿之间,他就是外人。
拓跋云低头想了好半天,终于抬起头来,好像赌气一样,又好像对自己下决心一样地说道:“反正,我就是要把你带走,离他远远的。让他从今以后都找不到你。以后你总会知道我对你的一片真心的。”
我无奈极了,却毫无任何办法。
急中生智,我捂着肚子痛苦的叫起来:“我肚子好疼啊!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拓跋云吓了一跳,看我脸上神色也不像装的,手足无措地说道:“这、这怎么办?肚子为什么会疼呢?”
我没好气地对他说:“我本来就有身孕,这十几天都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你昨天给我用了药,又一直跑到现在,我不疼才怪!哎哟——哎哟——我疼死了,是不是要死了啊!”
我故意大声哭起来,故意说:“看来我真的要被你害死了!我的肚子疼死了,孩子一定保不住了!”
拓跋云害怕了,他也着急得安慰我说:“玛奇朵,你忍着,我们先去找个小部落歇下来,要是部落里有大夫就好了,就可以帮你看一看。至少找个有经验的大娘来看一下。”
我依然喊得惊天动地,也不理他。
拓跋云想带着我一起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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