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在这里很危险,可是怎么离开,这可是个大问题啊!”
阿恕摇了一下头叹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已经有了身孕,我白天给你把脉的时候,觉得你的脉像不稳,有点危险。”
听到阿恕这么说,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担心地问他:“那怎么办?会有多大的危险?”
“你不该来的,呆在王庭里多好。虽然单于和莫顿被困在山里,你可以让其他人来啊!幸亏你的身体底子好,所以暂时没有大碍,可是假如你再过度劳累奔波,这个孩子恐怕就有危险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有点后怕地说:“那我现在想回去也难啊!再说当时,东胡人分成两拨,一拨来拦住你们,一拨去攻打王庭,我们必须主动迎敌,不能坐以待毙。我知道单于和莫顿不会有危险,因为他们的身边有很多死士保护。可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担心你们啊!”
我一只手按在肚子上,我的小腹非常平坦,现在也看不出有一个小生命在里面孕育,可是想到已经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在我的肚子里,我就感到非常神奇,非常幸福!
假如这个孩子不能来到这个世上,我会非常难过的!
阿恕手里不疾不缓的搅拌着药汁,又抬眼看了下四周,然后对我说道:“你带来了多少人马?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和他们联系上。事实上,只要山里和山外互相约定好攻打的时间,东胡人顾头顾不了尾,单于就可以脱身出来。”
“有一万多人,够吗?”我反问阿恕。
阿恕轻轻颌首说:“差不多了,只要扰乱他们,起到转移他们注意力的作用就可以了。再说了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具体的人数啊!”
“嗯,这倒是不用担心,我们可以把阵势做大一点,保准他们看不出来。”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两人怎么才能出去。图那看得我们很紧,这里又是东胡人的营帐腹地。想要逃出去,恐怕没几步就会被人发现的。
这个问题第二天就得到了解决。
我实在没有想到,拓跋云的胆子居然这么大!他明明是图那一定要杀死的人,却打着商队的旗帜来到了东胡人的营地。
也不知道拓跋云是怎么办到的,他带了一队足足有50匹马驮着的货物来到了东胡人附近。
东胡人沸腾了!可怜的东胡人,因为我和韩让的有意安排。从去年到现在这段时间,他们都没有像样的商队过去。
所以这次东胡人才迫不及待地趁着单于这次打猎的机会来偷袭,妄想一举取得一场大胜仗,得到更多的战利品。
阿恕连夜熬好了药汁敷在我的伤处,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就好多了!
听到外面热闹的声音,像煮开了锅的水。我慢慢走了出去,看到一整队长长的马队被东胡人围着。
东胡人七嘴八舌的一边吵着一边伸手拿货物。
这时,突然有人大声说道:“你们还想不想下次再和我们做交易。”
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我吃惊极了,向前走了几步,就看到拓跋云骑着一匹高大的健马,在马队的正前方,笔直不惧地看着图那。
图那命令手下人喝止了那些东胡人的肆意行为,有意无意地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呵呵地笑起来。
“我说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带着商队和我图那做交易,原来是你。你到底是猎户还是商人?”
拓跋云平静地说:“我既是猎户也是商人。我从前的确是猎户,不然也不会认识我的女人。我行商了之后,才娶了她。”
“那你为什么那天对我说谎呢?”
拓跋云反问他:“如果是您在那种情况下,您会说实话吗?”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来:“阿云,是你?你?你怎么会?你真的是那个女人的男人吗?”
说这话的人居然是罕娜,她呆呆地站在旁边,显然才看到拓跋云,一脸的不置信。
拓跋云也是目瞪口呆,惊讶地看着罕娜,显然他们两人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
图那立即看着罕娜,面色凝重起来,他问罕娜:“你喊他阿云?他就是你口中说的那个少年郎?就是你要嫁的情郎?”
罕娜看看图那,又看看拓跋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又看看一旁呆立的我,突然捂住脸疾奔。
我的心也觉得沉重极了,显然,罕娜和拓跋云是情侣,可是偏偏在图那面前,我们撒谎说是夫妻,这个谎言现在该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