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盯着我,不信任的说道:“你说的倒是好听,可我不相信。”
“你不信也没办法。”我懒得再和她争论,扶着腰慢慢地坐在了草地上,看着周围东胡人的营帐。
“你叫什么名字?”为了免得她又问些无聊的问题,我只有主动来问她。
她不高兴地回答说:“你一个女奴,有什么资格来问我的名字?”
我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道:“假如我做了你哥哥的女人,还会是女奴吗?再说了,我问你名字是为了好称呼你,如果就这样你啊你的,对你也很不礼貌,你说是不是?”
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那也得你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才能说我的。”
我微微一笑,坦白的说道:“我叫玛雅。”
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么痛快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怔了一下,随即也很不自然的说道:“我叫罕娜!”
“罕娜,这名字很好听!”我由衷地称赞她。
她一下子就高兴起来,骄傲地说道:“是啊,罕娜是我们东胡最美丽的野花,春天的时候,漫山遍野都开遍了,美丽极了!”
我看得出来,罕娜虽然对我抱有敌意,可是这种敌意也是很容易瓦解的。
她还很年轻,也很天真,大概一直生活在家人的羽翼保护之下,没有尝过风霜和雨打。
我和罕娜坐在一起,有意的逗引她说话,又暗暗观察东胡人。
他们的营帐好像花朵一样的形状,每六座营帐围着中间一座营帐,大概中间的营帐里都是重要的人物。
东胡人和匈奴人一样,贵族们的手下也是拥有很多奴隶的,打仗的时候,这些奴隶自然也跟着一起带来。他们之间如果有谁作战勇敢的,主人可以赏赐货物和女人给他们,立下大功的甚至可以获得自由,分得牛羊和帐篷,拥有自己的财产。
在草地上坐了一会儿,太阳也渐渐升高,温度开始炙热起来。
我正打算起身回帐篷,却看到图那骑着马回来,身后还跟着数人。
他下了马,将马匹交给马夫,大概问了一下我,随即就有人指着我的方向。
图那朝我的方向看过来,转头对身后的那人说了句什么话,立即大踏步走过来。
他身后的男人我看着身形甚是眼熟。可是阳光太耀眼,仰着头,我只看到一团白光笼罩在他脸上。
等到他走近以后,我才慢慢看清楚,差点都要叫出来。
跟在图那身后的男人竟然是阿恕!
是阿恕!
一直跟在莫顿身边的阿恕,怎么会出现在图那的身边?
看阿恕的样子,是匈奴采药人的打扮,难道是莫顿等不及,让阿恕出来打探消息的么?
图那停在了我的身旁,低头看着我笑道:“我又给你请来了一个大夫……怎么?你们认识?”
阿恕看到我,也露出惊讶的神色,此刻见图那这样说,连忙收敛神色,垂眉说道:“小人看过的伤者无数,也许给这位夫人看过,那也是不一定的。”
我连忙掩饰地对图那说:“没错,他是给我看过病,我知道,他的医术可好啦!”
图那狐疑的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他自己说他是大夫,我本来不相信,现在你居然说他给你看过病?那太好了,就让他给你治一治吧,治好了,你也可以早点成为我的女人!”
这个王八蛋!我在心里暗暗骂他,却不得不装出一付恭顺的样子。
回到帐篷以后,阿恕就给我看病。他轻轻用手掌按着我腰部的各个部位,逐个地问我疼不疼。
说实话,我的伤可不是装出来的,确实真的很疼。好在图那没有为难我。
末了,阿恕也是满头大汗,说道:“你这伤无大碍,就是需要多走走,自己活动一下就好了!也没有需要补的。”
图那不相信地说道:“你就这么简单按几下就完了?不用吃药?”
阿恕沉吟道:“不用吃药,不过必须敷药。我开张药方,你们抓了药来,然后我制成膏药,贴在她身上就行。”
“那要多少天才能好啊?”要是过个十天八天才好,那就太长时间了。
“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也就四五天,没事,你这就是一时扭了,岔了气,没多大问题。”
听了阿恕的话,我放心地点头。
图那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我们,这时突然插嘴说道:“他给你看病是多久之前的事呢?是你出嫁前还是出嫁后啊?”
“哦?”没料到图那会问这个问题,仓促之下,我只能镇定地回答:“是我出嫁之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