挛鞮部的战士们手舞着弯刀或者长剑,呐喊着冲进了室韦部的营地里。
他们踩翻了帐篷、踢翻了篝火;砍断了缰绳,放走了马匹;室韦部的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挛鞮部的战士们就已经闯了一半的营地了。
我和韩让在一处山坡上远远地望着,只听哭喊声隐隐传来,伴随着马匹的嘶鸣声和各种嘈杂声。
火势渐渐蔓延,正巧今夜刮的风势是从外面的方向向室韦部吹的,因此,火势越来越大,蔓延的面积也逐渐扩展。
韩让皱眉看向我,眼中有赞赏,对我说道:“你这次提到的黑油非常厉害,平常的情况下,火势不可能这么大的。”
我嘴角一勾说道:“那当然,我可是深有体会的。”
想到楼兰王陵那么坚固,都会被黑油烧毁,更何况这些室韦部的帐篷?
室韦部的人虽然突然遭到袭击,不过经过了最初的混乱,他们也立即开始了抵挡和反抗。
可惜的是,他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挛鞮部的战士们挟着锐气而来,就如一把锋利的宝剑,势不可挡!室韦部仓促之间即使抵挡,也只能不断后退,到后来干脆直接抢了马就逃跑!
伤势重的只能被活活扔下,运气好的会被我们带回部落里,如果能够活下来,就做我们的奴隶;运气差的,就只能被马蹄活活踩死或者被清理战场的人再加上一刀送他归西。
整个战斗一直持续到黎明时分,我们终于将室韦部杀得落荒而逃。
挛鞮部的战士们一直追着他们,直到中午时分,室韦部的人再一次被噩梦所缠绕。
在河水里投下的毒到了发作的时刻了,原本骑在马背上的室韦人一个个痛苦的捧着肚子,好一点的挣扎着还能继续跑,差一点的立即疼得滚下马来,被后面跟上的马蹄踩踏而死。
转眼之间,室韦部的人马又是损失了一大半。
被击溃的室韦人只能夹着尾巴狼狈的向柔然部的方向跑去,再也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
拓跋云在投完所有的毒以后,就留在了柔然部的附近,等待着我们约定好的时辰一起行动。
柔然部在同一时刻也遭到了和室韦人同样的命运。
他们一向凶悍,且自以为这次的突袭不会有人知道,在防守上就有点大意。
同样溃跑的柔然人往室韦人的方向跑去。在途中遇到了狼狈的室韦人。
他们彼此询问,就知道对方都遭到了同样的噩运。
还没等他们喘口气,一直埋伏在附近的右骨都侯杀了过来,再一次杀得他们落荒而逃。
按照韩让的示意,挛鞮部的战士们一边喊杀,一边讥笑对方,在话里行间,让他们误以为是东胡乌桓部和挛鞮部联手设下的圈套,用意旨在消灭他们的实力,使图那更好的控制所有的东胡人。
这一战过后,室韦人和柔然人果然和乌桓部翻脸,从此之后都不敢再来侵犯匈奴人的范围。
初战告捷,众人的脸上都挂上了笑容。
接下来,就是等待莫顿那边的消息了!
派去给呼衍部报信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送到信。
在焦急的猜测下,我们又一次派出了探子去查看。
第二天,派遣出去的探子们就回来了!
在呼衍部的路途上发现了我们派去送信人的尸体,身上的信件也早已经消失无踪。
派去送信的人不止一名,而且还分作三拨进行,可是让人惊异的是,所有人的尸体都逐一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安全的送到信。
不但如此,而且我们派去的探子也遭到追杀和围攻。
要不是这次韩让考虑周全,派去的人数较多,而且领头的又是一名善战的千夫长,早就再一次全军覆没在东胡人的手里了!
我和韩让、拓跋云、右骨都侯在一起分析,东胡人早就防着我们向呼衍部求援,事先就在必经之路布下人手等着我们。
不行,看来莫顿和单于很危险!
我立即决定:“我们马上去燕支山。”
“不行!”韩让连忙反对:“要去也是我们去,你留下,带领一部分人回到王庭里等待消息。”
我焦躁的不答应:“不行,我决不回到王庭。回去也是等待。我的心现在好像被火烤着,只有去燕支山,才能让我好过。”
拓跋云也和韩让一起反对我:“你有了身孕,不能骑快马,还是让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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