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二人见状,自不敢有异,彼此对视一眼,忙低头小步跟上。
身心俱疲,脚下也虚浮无力,一路施施然而行,所过之处,已无一夜激战的痕迹,只在临近西园时,听着不同以往的阵阵嘈杂之声,方知遮掩在平静之下的惊涛骇浪,不时传来的尖叫哭泣便是这最好的证明。
张曦君在西园门口深深地吸了口气,挥去各种痛呼的声音,一言不发的走入西园。
与想象的一样,西园的空地三三两两地坐满了侍人,有男有女,皆接受着大夫的看诊。
正舔舐着自己的身心重创,冷不丁见张曦君走进来,还是那样的光鲜耀目,尤其是在他们九死一生后,如此鲜明的对比,让他们越加只觉自己的卑贱与渺小。一时间,不觉齐齐愣住,怔怔望着主宰他们一切之人,仿佛想以来确定昨晚的噩梦真的过去,直至为他们看诊的大夫率先反应过来叩拜,这才忙不迭过来见礼。
没有她们的感受,张曦君罢了罢手,只挥去欲上前的大夫,问跟在一侧的掌事道:“跟在我身边的阿杏、英秀可在这里?”
能在昨夜对她紧锣密鼓搜索无果的情况下,还不见张曦君有半分的形容衰败,可见这一夜她是安然度过。而能一早对匈奴的侵犯做出表现,一回马枪一举歼灭匈奴军夺回军权,除了齐萧又作何人想?
如此一念越发加深了张曦君于他们的重要性,掌事不由愈加恭敬道:“回夫人,两位姑娘现在正——”
一语未了,一道尖锐而熟悉的惊叫声突然响起。
转瞬之间,一个劈头散发的白衣女子从里院跑出,不管不顾的向张曦君横冲直撞而来,并不时惊恐的回头迭迭叫道:“不要过来!救我啊!谁来救我啊!”
见侍女疯症的就要撞上张曦君,掌事连忙快跑上前,将张曦君挡护在后,大声张罗道:“还不快将人给抓起,若惊撞到夫人怎办!?”
世上无不通风的墙,尤是在帝王将相之家。齐萧将要入驻长安的风声不胫而走,比起除了水草丰盛之外皆是贫瘠的统万城,作为前朝古都的长安可谓天上人间,二者相较又有谁不愿去富庶的长安呢?如是,一听西园掌事提醒,一旁的几名伤势不算重的侍者立马闻声而起,冲过去一把按住疯症的白衣女子。
呼救未果,反被制服,白衣女子急躁的情绪顿时被一激,她疯狂的挣扎起来,口中呜呜大叫:“不要!不要!夫人,救我!夫人……”
夫人!?
还有这个声音……!?
张曦君心中一紧:这是阿杏的声音?可阿杏,这是你么?
白色的里衣凌乱而肮脏,污渍的血迹在里衣上随处可见,一头披散的头发挡住惊慌失恐的面部,一切都犹如街头巷尾的乞儿一般,如何看得出这还是当年那个虽相貌平平却充满灵气的姑娘?
这一刻,心中的痛惜和愧疚交加着,张曦君终是再隐忍不下,她一把挥开掌事试图阻拦的手,跑上前却骤然停住,不觉带了一份打探道:“阿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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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月俺要拼全勤,貌似写书来没领过,还是领过一两次,所以明天章节字数可能会超说,不过也不一定T^T,俺慢慢吐吐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