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最后的日子

是在进步中成长的。

    就这样在不断的进步中，按谢有才班长的话来说，是蜗牛的进步中，大家迎来了在军营里的第一个春节。虽然这个春节在2月份，还是寒意无边。但军营里节日的气氛却让大家心里驱走了不少疲惫。更多的时候开始想妈妈，想爸爸，想家了。而曾兵他们在学军歌“军中绿花”时第一次看见教他们的谢有才班长的眼泪。是啊，都是背景离乡的军人。曾兵他们也无限感慨。加紧给父母亲人写信，问候。谢有才班长也趁休息日，带大家去了J市。让大家不用去挤军人服务社那两部排满了人的电话。而是在J市的电话亭大声倾诉着对父母，对亲人的思念。曾兵他们也发现，一向我行我素，有点冷酷的梁涛竟然也在电话里嚎啕大哭。让曾兵觉得。不管是谁，对父母，对亲人，感觉都是一样的。是生命不可缺少的部分。不过让曾兵记忆最深的却是在公园里，他帮一位女士拍照。女士感谢完他，并问他是否是新兵，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对他说的一句话：“这片土地是一个你值得奋斗的第二故乡。”曾兵对这句话想了好久，就是想不出为什么这句话怎么这么让他心动。

    到了年三十，帮厨。曾兵发现老兵手中的刀也可以这么玩。虽然他什么都不会，可洗菜还是会的。会餐。曾兵发现原来军营的菜肴也可以那么丰富，可口。但不准喝酒。晚上包饺子，曾兵第一次包了属于自己的饺子，虽然那饺子叫一个难看。晚上看完晚会，吃完热气腾腾的饺子，谢有才班长竟然对大家说今天晚上可以抽烟。于是大家幸福的边吃瓜子，边吃花生，边抽烟。曾兵站在窗前边抽边想家。这思念的情绪刚刚上来，眼泪正酝酿好了准备落下时，却被很久都见不到一面的新兵连长打断了。曾兵也被连长毫不留情的笑他哭鼻子。连长和大家一起吃一起闹。连长就是能侃，他能把军营的生活侃成骏马奔腾一样的豪迈，让曾兵他们这些新兵蛋子很是向往。不过，无意听到的信息却让曾兵他们无比激动，曾兵他们马上要受衔了。就在过完年实弹射击和投弹之后。

    说起打靶，曾兵不由得想到爬冰卧雪。因为只要求卧姿，所以谢有才班长也只教他们卧姿。在戈壁滩上一趴。一趴就是瞄枪一两个小时。那叫一个透心凉的爽啊。可等大家起来后一看，人人身下都有一个洞。弄得谢有才班长笑骂不已：“人不大。打洞的本事倒不小，这么硬的地你们都能打这么大个洞出来。你们打这么大的洞干嘛？装大象啊？”

    曾兵练枪练得很勤奋。他体能不行。但好歹也要找一样可以说出口的东西吧？所以到了打靶那天。曾兵很是认真的瞄准，射击。并射出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发子弹。虽然就跟放个鞭炮一样，但子弹的爆炸声炸得曾兵耳朵嗡嗡直响。一看报的靶数。十环。曾兵很是兴奋。陈华班长也在后边说：“这臭小子可以啊。一来就是十环。有培养前途。”陈华班长话音刚落。暗爽曾兵的第二枪就击发出去了。报靶的结果让陈华班长很没面子。陈华班长不由骂道：“靠，狗日的。刚夸完你。十环完了你就脱靶。太日巴歘了吧！”最终，曾兵的第一次实弹射击以39环报收。

    晚上。谢有才班长找来推子，按打靶成绩给大家推头发，陈飞以23环的成绩推了个不合格头。坑坑洼洼的。别的都是合格头和优良头。看着陈飞残缺不全的地球。让大家哈哈大笑。

    投弹。是在一个山上。山上到处都是工事。参谋长也来了。并做了示范，不过不是投的，是拿手上就拉开引信。并对大家说：“三秒，很长。”然后才顺手扔到了弹坑里。新同志们都一个感觉，还好那不是伪劣产品。不然可报销一大堆的兄弟了。

    曾兵对投弹还是有点信心的。因为训练的时候可以扔30来米，刚好合格。可曾兵拿着*了，手就不听使唤了。再加上新兵连长在一边不停的说着注意事项，曾兵就开始慌神了。曾兵把弹环往小指上一扣，一扔，*是投了出去，就听一声“糍”的一声响。竟然只落到了战壕边上。参谋长一声“卧倒”，大家都倒了下去。不过倒下去前，新兵连长就近把那*推下了坡去。再卧倒了。*炸了。曾兵归队。因为这事，新兵连长得了个三等功。从中尉提前晋升到上尉。这当然是后话了。

    没几天，终于受衔了。是由参谋长宣布的命令。谢有才班长给他们受的列兵军衔。带上军衔的曾兵心里很是虚荣了一把，因为曾兵知道，只有佩带上军衔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军人。此后大家的话题也变了。从怎么训练，移到了怎么分配的问题上。曾兵想去谢有才班长的指挥连，因为他觉得谢有才班长人很好，余小庆和刘会想去陈华班长的侦察专业。

    但谢有才班长无意说的话却让大家担心不已，对前途充满恐惧。“你们这么想下连队啊？分配到哪你们想是没用的，这不是你们想去就能去的事情。不过你们对下连准备好了吗？忘了告诉你们，老兵可都不是人哦。”

    “是什么？是魔鬼，天堂上的魔鬼。是好人，人渣中的好人。还是极品型的。”谢有才班长如此说。

    曾兵他们还来不急对谢有才班长的话感到恐惧，让曾兵此生难忘的人终于出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