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游历西方诸国,他肯定会跳洋人的舞蹈。”
褚玉璞终于找到台阶下,指着周赫煊说:“对,你去,一定要好好的跳,别给老子丢脸。”
周赫煊无奈地笑道:“遵命。”
褚玉璞这才对洋婆子说:“俺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俺让周秘书陪你跳。”
周赫煊走到洋婆子面前,摊出手弯腰行礼道:“美丽的女士,很荣幸能与您共舞。”
洋婆子见周赫煊高大英俊,似乎很合胃口,便笑着把自己的手放到他手心里,两人携手慢慢走向舞池。
这女人的脸型、身材都还不错,就是雀斑太多了,厚厚的粉底都掩盖不住。周赫煊眼观鼻、鼻观心,瞬间进入贤者模式,一手扣着洋婆子的手,另一手揽着对方的腰,随着音乐节奏挪动身体。
“噢,你的舞跳得不错,”洋婆子赞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赫煊,英文名查尔斯,目前是褚大帅的外文秘书,”周赫煊礼貌性地问道,“敢问女士芳名?”
洋婆子说:“我叫玛蕊恩·卡佩,你可以喊我玛瑞。”
“卡佩?真是古老的姓氏,”周赫煊笑道,“你祖上一定是法国贵族。”
玛蕊恩惊喜地说:“你居然知道卡佩家族?”
周赫煊笑道:“那当然,卡佩家族太有名了,大名鼎鼎的巴黎伯爵、法兰西公爵家族,它对法国历史影响深远。后来波旁王朝的波旁家族,也只是卡佩家族的分支。”
“你是个博学的中国人,”玛蕊恩说,“我的姓氏就算是放在法国,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它的来历,毕竟我们已经没落了好几百年。”
周赫煊刻意恭维道:“伟大的家族就跟伟大的民族一样,拥有深厚的底蕴传承,就算一时没落,也总有再度荣耀的那天。”
“谢谢你的祝福。”玛蕊恩非常开心。
两人又聊了一阵,周赫煊才终于弄明白她的身份,原来是法国领事的夫人,已经在天津待了好几年。
毕竟是浪漫时尚的法国人,话题渐渐转到艺术上边儿。玛蕊恩问:“你说你在法国住了两年,最喜欢哪一派的画家?印象派吗?”
“不不不,印象派已经过时了,”周赫煊侃侃而谈道,“我是未来主义的信徒。”
玛蕊恩惊讶道:“那你可够新潮,许多欧洲人都无法接受未来主义画派。特别是法国人,未来主义总是在挑战权威。”
周赫煊说:“生活的本质是发展的、是运动的,艺术不能只反应过去的存在,而要回到生活当中,追求更加美好而不可预测的未来。法国人在艺术方面,最典型的缺点就是倾向于女性、温柔、妩媚和静态,这太陈腐了,总有一天会沉迷在过去的辉煌中僵死,未来主义就是一剂良药。”
“非常新颖而深刻的观点,”玛蕊恩赞道,“你是学艺术专业吗?”
“不,事实上我没有任何学位,我过去十年都在全世界流浪,从一个底层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西方文明……”周赫煊又开始编故事装逼了。
一曲圆舞曲结束,这位法国领事夫人对周赫煊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邀请他去参加周末的沙龙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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