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却遭逢大变,他的父母在一次家族任务中丧命,支脉的财产,被豺狼瓜分干净。
秦凯人的心中突然闪过一股惊恐的情绪,他好似又回到了那个雨夜,他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整夜整夜的嘶吼,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终究是活下去了,即使活得像一只贱狗,他残喘着,随便一个家仆,都可以对他任意大骂。那时候秦凯人发誓,终有一天,他要让这些人统统付出代价。
所以,当他费劲心机攀上秦淮的大腿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些欺负过他的仆人全部害进死牢。
他一次次的鞭挞、火烙着他们的躯体,看着他们嘶吼,充满绝望的嘶吼,他亲手挑断他们的手脚经脉,嗤笑的看着他们瘫软抽搐,可怜的和他当年一模一样;他更砍去他们的四肢,将他们封在瓦罐中,如艺术品般的收藏。
但是这些,并没有让他心中有多少痛快,他恨,他依依旧怨恨!他秦凯人再厉害,也还是别人手底下的一条狗,如同牲畜般难逃宰割的命运,这感觉让他的心如同万千蚂蚁般啃噬难受。
他的孩子,那个本该意气风发的少年,仅仅是不小心得罪了秦淮的孩子,就被残忍的抛下了崖壁,而他,却只能看着,无能为力!
“凭什么!”
秦凯人嘶吼,双眼通红的如同荒地的凶兽,从那时开始,他就决定,他要做人上人,主宰别人的人上人,而不是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秦楚,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秦凯人低喃着,注视着浴桶,他的十根手指,不知何时,变得玄白如玉,正散发出一丝丝诡异的能量。
而浴桶之中,遭逢大难的秦楚悬浮着,如同一句浮尸,他的头颅此刻竟干枯苍白,浮满了一根根粗大的血管,露出水面上。
而在他的眉心的地方,此刻显露着一朵青白的植物,看着像是铁烙上去的,可怖极了。那方烙印像一只吸血虫,不但吸尽了他全身的jing气,更捅破了秦楚的识海,从中拘禁出一只白虎形态的神魄。
“吼!”
秦凯人发出一声嘶吼,噗嗤一声,他将十根玄白的手指狠狠的插进自己的心脏。
“呵呵呵...”
秦凯人笑着,吞咽着血沫,喉咙中也发出一阵阵的怪响,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他这是,自杀?难不成,他不想活了?
当然不是!
伴随着秦凯人身躯的倒下,一道玄光激shè而起,照亮了整间屋子,虚空中,一个玄白sè的迷你小人傲然而立,赫然就是秦凯人!他的身上正一件玄白sè的锦缎,锦缎之上,无数纷繁璀璨的蝌蚪符文璨若晨星。
“葬人经!这就是葬人经的威能么?”
半空中,秦凯人喃喃自语,感觉不可思议。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迷你的躯体,又转头看向不远处,那具倒地的肉身。
“夺人神魄,原来,这仅是经书中的一片残文。”
秦凯抚摸着身上的经文法衣,茫然的说道:“这是天大的机缘,可笑我数十年来,一直身在宝山却茫然不知,白白浪费了大把的光yin。葬人经,难不成,你是天级的法典?”
愣神片刻后,秦凯人的脸上的神情越发坚毅,他决定加快速度,天就要亮了。
“叱!”
秦凯人一声轻叱,伴随着一道玄白sè的光芒闪起,披在他身上的那件符文经书,如水ru般融化伸展开去,在他身前的一丈处,凝聚成一个奇异的印记。
于此同时,秦楚的额头处,也传来了啵呲啵呲的恍若剥皮般的声音,仔细一看,竟是那株奇特的植物,它好似拥有了灵智,此刻竟伸展着身躯,扭动着,要从秦楚的额头挣脱出来。
嗤!
如裂帛般的声音响起,那株本烙印在秦楚额头的植物,此刻虚浮在半空,离那奇异的印记不足三寸。
三叶环绕的植物上,有一团白sè的光团,一会凝聚成虎,一会又变化chéng rén型,赫然就是秦楚的神魄!
“哈哈哈!成功了,终于要成功了!”
此时此刻,秦凯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挥舞着手足,如同癫狂的疯子。
“哎!”
一声轻叹响起,有些大煞风景。
秦章坐于**榻之上,语气悠悠:“这片经文唤作葬人经么?确实对得起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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