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伤的右手给她擦去了两行清泪,嘴里不住的安慰:“我这不是没事吗,我是真龙天子不会出什么事的。”
见叶洛的泪仍然止不住的流着,福临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但又觉得有些欣慰,从初次见到叶洛就觉得她是那么的淡漠,淡漠的好像自己不是这个世间的人,拢袖观棋的立于事外,不争什么不求什么只冷眼旁观这世代的人事物。那一种感觉让他觉得她不会属于任何一个人,他爱她却不敢表达,他曾暗自笑自己身为帝王为何连喜欢的女人都不敢去表达,可他发现自己畏惧的就是帝王的身份,就是因为他是帝王所以他不敢去沾染那么淡然出尘的她。
可如今这个他不敢去碰的女人就在他身边,为他欢喜为他流泪,这让他觉得太不真实了,这一切都是梦。
入夜叶洛为福临解去了衣裳,自己也衣躺到了床上,吴大叔家并没有多余的房间,三间茅草房一间是厨房,另一间是吴大叔吴婶的房间,那房间靠里面放着床铺外面算个半大的饭厅。而她与福临住的这间本来是个放杂物的,暂时收拾出来给他们二人住了,因为吴大叔发现他们时福临正紧紧的抱着她,所以吴大叔说他们是夫妻俩,此事他们也不好解释,再者福临伤的也不轻自己在他身边也好照顾。
福临看着叶洛合衣躺到了床里面笑了出声:“你昨夜就合衣而眠结果今个身子就不舒服,洛儿你要相信我。不然今天我们换过来行吗?”
叶洛有个习惯,睡觉时只能穿着睡衣入睡,多穿一件衣服第二天起来就要不舒服,只是他们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一床,叶洛有些不自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福临见叶洛并没有什么动作叹了口气,将头下的枕头放在两人中间,指着那枕头道:“朕已帝王的名义跟你起誓,绝对不会超过这个枕头睡到你那里去。”
叶洛见他如此起誓也不好再拘泥下去,缓缓的动手解开了身上的衣扣忙缩到自己的被褥里,一双大眼睛盯着福临看,面上升起一圈圈的绯红。
福临见她如此谨慎无奈的将床边的灯吹灭,双手枕于头下望着无边的黑暗失了神。
叶洛倒是睡的沉了,昨夜因为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着时没能睡好觉,今日身子难过了一天,好在今晚叶洛脱了棉袄身上舒服了不少,没过多久就进了梦乡。
黑暗中一个暗影无声无息的飘落在茅草屋中,福临随即睁开了眼口气回到了以往的清冷:“来了。”
那黑影半跪于地回道:“是。”
福临转了个身子半晌才对那影子嘱咐道:“明早再来。”
那影子低沉的应了声快速的退出了茅屋。
睡到下半夜叶洛就没那么老实了,一个翻身左腿顺势压在了福临的身上,福临本就因这两日与叶洛同床共枕而休息的不好,如今叶洛睡觉又这么的不老实,让福临哪里还有睡意。
福临刚要伸手将叶洛的腿拿下去,不料叶洛的胳膊也随之搭了过来,放在他们中间的枕头早已不知被踢到了哪里。福临心中一个讶然身子也绷的紧紧的。守着心爱的女子睡真不是件好事。
东方的天空!微微想要发亮之时福临这才昏昏沉沉的睡下,不想没睡多久就被一阵慌张的动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