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斯脸上的自信感染了休伯特,他脸色也渐渐舒展看来,叮嘱道:“那你自己要当心。”
军舰上面的舰炮终于开火了,一枚枚高爆炸弹呼啸而出,火光不时映在休伯特脸上,使他的脸色看起来越显冷峻,只见远处荒岛上的木屋,在炮火下象玩具般瞬间碎裂,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海盗,现在在炮火中呼号奔逃,象木偶剧里面的木偶一般不真实。
“长官,海军已占领全岛,除了零星的抵抗,全岛已经没有大的战斗,从各分队汇报来看,共杀敌三百余人。”
传令兵的禀报让休伯特脸上浮出一丝满意的笑,看来第一批佯兵的牺牲是值得的,转头对亲卫们吩咐:“咱们也登岸看看。”
天刚亮时,作为这次远征总指挥的休伯特终于踏上了这处孤悬海外的荒岛,亨利苦心经营了十年的秘密巢穴。这里远离航线也远离海岸,在茫茫大海中很难让人发现,若不是那艘运粮船引路,海军根本找不到这里。
岛上经过多年经营,已经形成颇为繁华的村落,只是现在大多淹没在大火中,没有倒塌的木屋中不断有女人孩的哭泣哀告,杂在兵卒们的戏谑调笑中尤显凄切,有女人在求饶,显然是被海盗从沿海掠来的良善人家的女子,但兵卒们并不因她们是良善人家的出身便给予优待,有的更理直气壮地怒骂:“他妈的,海盗干得老子咋就干不得?”
更多的士兵在搜索海盗的财宝,从木屋中抢走一切可以拿走的东西,不时有女人因反抗或者什么也不为便被杀害,惨呼和欢呼交织在一起,演绎着战争原始的罪恶。
“干爹,让士兵们停止杀戮吧!”一身狼狈的马兰斯突然出现在休伯特面前,顾不得禀报脱身经过,只喘着气急道,“已经有士兵开始屠杀女人和孩,冒充海盗以骗取军功,再不制止,恐怕这个岛上无人幸免,她们绝大多数都是被海盗劫掠来的好人啊!”
休伯特尚未回答,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海军将领已笑道:“这位少爷是没打过仗吧,士兵们拼死拼活,过得今天没明天,不少兄弟更象牲畜一样惨死战场,难道不该让他们享受一下胜利的成果?再这些女人虽是好人家出身,却已**海盗,不少更养下了海盗的杂种,若把她们带回去,政府又将如何安置她们?”
“就是!”另一个将领也接口道,“还不如慰劳一下咱们海军的勇士,就算被当成海盗杀了,也算是为剿灭海盗做出了贡献。”
众兵将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笑,马兰斯脸上一阵红白不定,还要再什么,却被休伯特抬手挡住,拍拍马兰斯的肩,休伯特语重心长地道:“士兵们奋勇杀敌是为什么?难道是为那几个喝顿酒都不够的军饷?如果享受不到胜利后的狂欢,以后谁还会给咱们卖命?做人应该善良仁爱,但在战场上并不适用。”
着休伯特已无心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头对身旁的将领吩咐:“传令下去,三日之内百无禁忌,三日之后停火,让海军所有的弟兄轮换着上岸来轻松轻松。另外,着人仔细查查,看有没有亨利的尸体,再带人搜寻一切可疑的地方,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亨利的宝藏找出来。”众兵将立刻分头行事,不久,海盗窖藏的美酒找到了,零星的金银珠宝找到了,甚至藏在山中的几个女人也被找了出来,但传中亨利的宝藏却始终找不到。有兵卒为不多一财物火并,更多的沉浸醇酒女人中,醉生梦死。
到第三天停火前,还清醒着的兵卒已没有几个,就连军舰也无力地漂在海湾,那上面几乎没有一个人。人人都争着在停火前最后放纵,哄抢一切可以带走的东西,到最后争夺的,只是奄奄一息的女人。没人注意到岛最高的山上,出现了一个细的光,随着夜色用长短不一的频率发射着信息,在夜空中传出老远。
当深夜传来第一声呐喊的时候,为宝藏心力交瘁,夜不能寐的休伯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待听清那刺耳的呐喊,不禁惊得从床上一跳而起,出门一看,只见外面已变成一片火海,在火光映射下,隐约可见有几队彪形大汉手持冲锋枪火箭炮扑入军营,见人就杀,这些大汉人数虽少,却精悍彪猛,再加对岛上地形异常熟悉,战斗成为一边倒的屠杀,一千多名海军官兵,甚至组织不起象样的抵抗。
“长官快走!是亨利!”随身亲卫神情凄苦,语音中也带着哭意。
被几个亲卫蜂拥着逃离兵营,慌不择路往山林中逃去,刚远离战场,却见前方一道黑影拦在山路中央,刚好挡住众人去路。
“是你!”一见是神情冷漠的马兰斯,休伯特心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道霹雳,不禁失口惊呼,“是你出卖我!谎报军情,让我误以为海盗仅有三百!又让亨利藏匿海上,乘夜偷袭!”
“不错!”马兰斯神情泰然,并不否认,淡淡道,“我早告诉过干爹,我要引你进埋伏,把你卖给亨利,干爹却一也不警惕,就这样钻了进来,至于亨利的人数我到是没有谎报,只是亨利骗来其他一些股海盗盘踞岛上作为诱饵,自己则率三百精锐藏身五十海里外的海上,只等我镭射灯的信号的指示便乘夜偷袭,跟干爹估计得也差不多。”
“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背叛中央政府?”痛心疾首的质问,使休伯特的声音变得异常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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