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边打听张家村的事情。
路途疲劳,明天又要早起,饭后,陈家就暗下来,只有陈老爷子坐在竹凳上,抽着旱烟,陈平则打磨着弓弩,给机括上油。
“最近山里不平静,野物都往外窜,恐怕是出什么邪事,带那几个大学生在山外转悠就行,我看那个叫王舒的女娃,和前些年那批调查队里的女生物学家很像。”陈老爷子眼前缭绕烟雾,咳嗽两声。
老人拍拍胸口,接着唠唠叨叨,“张家那趟活不该接,那是个被诅咒的地儿。”
“我晓得,进山后,我就让陈安领着大学生绕山,他们要找落水狗,陈安知道几个地儿,不远。我带他去老张家,顺便找张老爷子请几道符,做完这趟,也该给陈安找门媳妇。”陈平放下弓弩,抽着烟。
天蒙蒙亮,陈家就响起吆喝声,莫问他们被叫起床,洗漱后,和陈平有几分相像的男人牵着守山犬出现在院子。
吃过早餐,陈平打头,其弟陈安收尾,四条守山犬游弋两侧,八人全副武装,踏上进山的路。
“这里是老山吧?”
“还没到哩,你们要找落水狗,不用去老山,附近就找得到。”
精神许多的王舒又开始叽叽喳喳,有她在,队伍也活跃许多。
赵成秉拿着DV拍摄,而雷现之、吕冰则收集着路上的树叶,留着制作标本,陈成不时找机会和王舒攀谈,流露爱慕之意。
莫问默默赶路,听着陈平兄弟讲老山故事。
几个时后,云蒸雾绕的原始森林出现在他们面前,陈平兄弟不再往前走,开始找地方扎营,对王舒他们,在这附近就找得到鳄蜥。
扎营后,陈平又带上条狗,背上包,带着莫问进山。
在林间穿梭,陈平用竹棍打着落叶,边问,“兄弟,看你也不是本地人,找老张家做什么?”
老山内,参天大树,溪流密布,泉水潺潺,鸟鸣山幽,时不时有动物尖叫声。
“哦,有张家村的村民,拜托我帮他带个口信。”
陈平从树上摘下叶子,递给莫问,“这叫灵香草,拿着,驱蚊虫,嚼着也提神。”
他自己嚼两片叶子,接着赶路,“老张家与世隔绝,是真正的山人,倒也出去过年轻人,可惜,都活不长久,久而久之,老张家就被视为山大王诅咒的家族,村人不得离山,别的村子姑娘也都不愿意嫁给老张家,老老少少,不过三十多口。”
“不过,张老爷子通阴阳玄黄,画的符咒灵得很,过年时,哪家要是求得两幅张老爷子画的门神,保管整年无病无灾。”
岭南的天,也是变就变,刚才还晴空万里,眨眼就倾盆大雨,陈平拿出备好的雨衣,走不远,前面忽然传来树木倒塌的声音,他们赶过去时,前路已经塌陷,露出个幽深的大洞。
陈平面色难看,“这是去老张家唯一的路,要绕的话,得过后山梁子,赶到老张家,也是深夜,我们往回走,不能在山中过夜,现在赶回去,天黑前还能出山。”
完,陈平就要回头,进山最怕变故,而守山人视山为神灵,前路被堵,那就是山大王不让过,必须退走,否则很容易招来邪祟。
“等等,你看那是什么?”莫问拉住陈平,指向塌陷的洞口,守山犬扒拉着泥土,很快露出块黑色木板。
陈平眼力很好,看到木板的瞬间,脸色徒变,吆喝守山犬回来,只是那素来听话的守山犬,此时却发疯的刨坑。
叫不回守山犬,陈平眼中掠过不舍,咬牙拉住莫问就往回跑,“快走,那种东西沾不得,我们是惹上麻烦事,天黑前不出山,就再也出不去。”
莫问不怕什么邪祟,只是人生地不熟,心里没底,也跟着陈平跑,追问怎么回事。
陈平边跑边解释,那守山犬刨出来的,是口棺材,里面有邪祟,脏东西。
他又怕莫问不信邪,连几年前有支研究队伍,在调查老山时,就撞到邪祟,那次他爹幸好有张老爷子的符咒保护,才逃出山,而那支研究队伍,则彻底消失在老山,搜查队几次搜山没有结果,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跑出老山时,太阳恰好落山,最后的光芒,悉数收敛,莫问回头,老山被黑暗笼罩,猿声哭啼,带来丝丝不安。
陈安见到陈平和莫问狼狈的跑回来,脸一沉,没有多问,给两人煮上姜汤压惊,王舒他们追问,陈平含糊其辞,只是遇上野兽。
莫问出山前已经得陈平示意,也没太多,见问不出来,王舒他们也就放弃,商议明天的行程。